一处深山之中,
一位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年,手执长箫,吹奏一了一曲。
“遥望中原,荒烟外。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今何在?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风尘恶。兵安在,民安在,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少年向着远方眺望,眼中尽是向往的神色,听说在那遥远的地方,有着一个美好的国度,叫做大炎国。
而他,正来自于那个美好的地方,更是那大炎皇朝的太子。
本该逍遥自在,无忧无虑过完一生的他,却是因为年幼无知,在登基的那一天,被那野心勃勃的丞相,篡权夺位,废为庶人,被各大门派的杀手追杀。
就在他将要绝望之时,却是被一位白袍老者救下。
那白袍老者并没有教他些什么,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册诗集,还有这么一间竹屋。
这十几年来,那少年从未走出这山林,一直吸风饮露,面相也有些清秀,皮肤光滑,但那身上的稚气仍未褪去。
他的眼中依旧带着那么几分幽怨与不解。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隐仙,你也是时候下山历练了。”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林间响起,一位老者看向那少年,抚须而笑。
虽说那老者并没有教导他什么,每日也只是在那看看这劳什子诗册,只是在这山林中以野果为食,以晨露为水,过得倒是有些恰意。
可是他的眼中,却是仍旧没有忘却,那国仇家恨,更没有忘记那一个满脸威严,穿着官服的男子。
“兹帝子年幼无德……当废为庶人。”这段废帝诏言从那男子口中说出,是多么的顺畅流利。
少年转头,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者,磕了几个响头,几滴泪水从他眼中滑落,心里更有几分感激。
若不是当年这位老者将他从那几个贼人手中救下,他不知道,将会发生怎么样的后果。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少年虽未正式拜这老者为师,但在其心中,已经默认了这么一位师父。
“师尊,您放心吧,待我斩杀了那贼人徐天,奸相王洪,了却心愿后,定会回来,常伴师尊,这山间的鱼虫鸟兽,我舍不得。”
老者无言,只是默默离去,这些年来,他都在看着这少年的成长。
“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老者无名,因不苟言笑,又常年穿着道袍,因此被江湖中人戏称作“无言道长”。
月兔高悬,南山城内,因那新帝王洪贪图玩乐,废除了宵禁,四处笙歌不断,一片繁荣之景。
可谓是画桥流水桃溪路,别是壶中佳致。南楼夜月,金莲共醉。
一处客栈之内,两个大汉,坐在那里,一人拿刀,一人持枪。
几盘花生米摆放在桌上,而那花生米旁边,已有数十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
“杨兄,听说你这不定枪法最近又有所精进了啊,这杯干了。喝完之后,我们再次比试一场,如何?”
“承蒙李兄谬赞,区区一点微末技俩,不足为道尔。”
“杨兄你就莫要谦虚,今晚,我们就再次比上一比,看看是你的不定神枪强,还是我的玄铁刀厉害。”
“好,今夜午时,南山城北郊空地,定让你好好瞧瞧我杨家不定枪法的厉害。”那持枪的汉子笑道。
“好,待我喝完这两杯,必让你好好知道,我玄铁神刀的厉害。”
午时,那拿刀汉子如约前来。
这持枪的男子,正是那江湖人称“不定神枪”的杨不定,据说是那太祖皇帝打天下时,用兵如神速的杨家军后人。
那一手神枪快如闪电,大气磅礴。
不定神枪又分为四式二十八招五十六种路数。
而那李姓的汉子则显得有些单调了,只有那么一把玄铁大刀,招式只有一个,那便是重剑无锋,与他的刀格格不入,但却用刀如用剑,与那杨不定,打得有来有回。
“不定神枪不愧是不定神枪,与我打了数十个回合也未能分出胜负,看刀,斩。”李铁刀大喊一声。
只见那刀落下,一缕刀芒闪过,颇有一种开山裂石之势。
那一声“斩”字喊出之时,天地都像是变了颜色。
但那杨不定也不甘示弱,拿起长枪就再次使了一式。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长枪快若闪电,处处刺向了那李铁刀的要害。
李铁刀自然也不是傻子,横刀阻挡,让那长枪无法刺入分毫。
一时间,二人陷入了势均力敌的胶着状态。
“好好好,不愧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高手,不定神枪杨不定,玄铁神刀李铁刀啊。”
一位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站立于一房顶之上,看着这打得正火热的二人,拍手叫好道。
二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那屋檐上方的白衣男子。
“是你,百事阁阁主,人称江湖百晓生的玉面郎君莫无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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