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一惊,酒店里不管是赌客、看热闹的酒客还是老板小二,都被震住了。
“我再说一遍,我赌我这条命,十两银子!赢了,给我十两银子!输了,我把命卖给你!”年轻人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狠狠地插在了木桌上。
“敢不敢!你敢不敢!”年轻人眼睛红的吓人,那股凶悍气势让庄家惊得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板急的满头大汗,如果真闹出人命,他吃不了兜着走。
吴天忍不住讥讽道:“赵川,本以为你是条好汉子,没想到却是个烂赌棍!你家人,指望着你活命的乡亲怎么办?你就如此作践自己!”
跟那年轻人同来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低着头,红着眼道:“官府说我们没有长安户籍,如果没有住处,明天就要把我们驱逐出城。好多乡亲又饿又冻又病,快死了。”
“川哥不是爱赌钱的人,只是我们真的没法子了,没钱了——”
那个年轻人哀求着就要给吴天跪下:“吴掌柜,您就救救我们吧,我们愿意签卖身契,为您当牛做马——”
赵川神色很凄凉:“小六子,吴掌柜已经照顾我们很多了,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吴天神色复杂地看着赵川,却听身后传来一个阴鸷的笑声:“十两银子?好啊,我跟你赌!”
“让开,让开,没看到是王三爷吗!”
几个打手张牙舞爪地推开一众看热闹的酒客,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满脸阴险的锦衣男子。
这男子看得出有些背景,是个五毒俱全的货色。
“这人是谁?”吴天皱眉问道小二。
小二拿了吴天不少小费,自然知无不言,小声道:“王三爷是长安熊火帮的一个堂主,手底下有百十号能打能杀的弟兄,永安坊、教义坊这一代都是他罩着的!”
吴天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城市里的帮会人员啊。
历朝历代,这种货色都少不了,虽然不入流,但也很烦人。
吴天如今正在思考着扩展自己的商业范围,快速培养起自己的班底和团队,其中人才是他非常头疼的事情。
加盟商是一个好办法,但自己利用了人家的渠道门面,就得让渡很大一部分利润给人家。还不能杜绝那些拿了货,私自走私卖到外地赚取高价的行为。
所以,吴天打算先招揽一些可用之人,帮自己摸清楚长安各街各坊的情况,同时对他们进行系统培训和筛选,然后就是吴天商业帝国快速裂变扩张的时候了。
至于从哪里找人,一直比较头疼。
人品不能太差,对自己得忠诚,还得踏实能干。
这还没算上有没有经营头脑等等,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条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
但就在此刻,吴天看到被逼入绝境的赵川,心里不由一动。
不如,就把他招入麾下吧。
张三爷是这一片的地头蛇,他往这儿一坐周边的人立刻都避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张三爷却自得地一笑。
“张三爷自己在永安坊就经营着一家赌场,自己更是号称赌遍长安无敌手。这些年靠着赌博,放高利贷可是赚了不少钱。客官那朋友跟他赌,怕是凶多吉少。”小二善意地跟吴天小声道。
“高利贷,张三爷……”吴天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突然想到钱老板似乎提过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钱老板的儿子就是跟这个人借了高利贷,现在几乎被逼上绝路。
也许如果不是吴天出现,婉儿就会被走投无路的钱老板抵押给他也说不准!
“怎么着,不敢和我赌了?!”张三爷翘着二郎腿,鄙夷地看着赵川。
赵川的确有些犹豫,他如今在长安四处兜售券儿,少不得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对这种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佬他自然知道。
如果是跟一般人赌,或许还有概率搏一搏,可是跟这种深谙此道的赌棍来赌,基本是肉包子打狗!
可是,我真的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赵川痛苦地做着思想斗争,而吴天已经做出了大胆的决定。
赌博?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当赵川就要豁出命的时候,只感觉肩膀被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张三爷是吧?十两银子一条命,张三爷就这点出息。有没有兴趣玩点大的?”
吴天笑呵呵地向张三爷一拱手,故意挑衅道。
众人大惊失色,那些打手说着就要上来打人,却被张三爷制止。
“好久没遇到过这么狂的年轻人了,有意思!”张三爷用酒色掏空的眼神打量着吴天,哈哈笑道。
“不知小兄弟想赌什么?赌多大的?”张三爷笑着问道。
吴天不动声色地用意念启动了系统:“把我的存款换成银票,我要十张一千两的!”
“亲,已经放在您的袖中。”
吴天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随手就将十张共一万两银票很随意地丢到了桌子上。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