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赟跟韦小宝从净身房里回来,海大富这才放心的给了两人职务,让他们待在尚膳监。
韦小宝顶替了原来的小桂子,马赟则是冒名成了一个厨子。
两个人地位看似差不多,待遇可谓是千差万别。
韦小宝要与那疾病缠身的海大富住在一间屋,方便随时伺候他老人家。
久而久之,韦小宝言谈举止也有了一股娘了唧唧的味。
马赟住的则是飞檐绘彩,栋梁雕花的豪华单屋,平时也不需要干什么活,他要做的就是“试毒”而已。
这一日日上三竿,韦小宝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烧鸡来给马赟送饭。
马赟这会刚从床上起来,穿着半件衣服坐在桌上拿起一整只鸡大快朵颐,完全顾不得形象。
韦小宝瞪大眼睛看着马赟嘴角流出的汤油,不禁流下了哈喇子,一抹嘴唇抱怨道:
“大哥,你瞧瞧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就苦了啊”
“伺候那个咳病的老王八蛋,我是吃不好穿不暖唉。”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马赟吃着肉,心里一阵鄙夷,给海大富当孙子,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呸!下贱。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这么说,马赟掰下手中的鸡大腿,递到韦小宝面前:
“来兄弟,吃个鸡腿养养身子,瞧瞧你现在瘦的跟鸡骨头似的,当哥哥的心疼啊。”
韦小宝赶忙推手拒绝,脸上难堪的说道:
“别,这福弟弟享不起。谁知道那老王八蛋又下了什么料在里面。”
要知道海大富的毒都是下在了饭菜里,用大荤大肉做药引,才能激发出毒性来。
但马赟根本就是百毒不侵,没心没肺吃的愣是一个香,就连韦小宝都给看馋了。
韦小宝忽然想到了要紧事情,一拍脑门,问道:
“对了大哥,你吃了半个月的饭菜,身体就没有变化吗?”
“那海公公吃了和你一样的饭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眼神也模糊了,过不了几天就得抓瞎了”
“他让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同样的症状。”
马赟将一碗鸡汤“吨吨吨”喝了个干净,若无其事的的吧唧着嘴。
没有啊,挺好的,可能是药效不够吧。我建议加大剂量。”
这海大富研究毒药多年,并非为了害人,而是为了自救。
海大富为了练就一种阴险的毒功“阴阳磨”遭到反噬,不得不服用毒药来“以毒攻毒”。
毒药终究是毒药,如果药量太高,或者配置不当,很可能会当场殒命。
所以海大富才需要找人来试药,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找马赟。
以马赟这百毒不侵的体格,坑死海大富是早晚的事。
“好吧。”
韦小宝狐疑的挠了挠脑门,拉住马赟的手说道:
“大哥,老乌龟让我去跟那群小太监们赌钱。”
“我都输给他们几百银两了,这次不如你替我赌吧,”
闻言马赟的眉毛抖了三抖,心里不禁喜了起来。
这韦小宝不好赌他是真的,给他三个老千骰子也摇不出666,就这屁不输才怪。
但马赟好赌啊,从小就在棋牌室里打滚,扑克麻将摇骰子如数家珍。
况且进宫后马赟手也痒痒,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小宝,哥陪你去,顺道给你露几手。”
待马赟吃完饭打了几个饱嗝,又午休了片刻,这才跟着韦小宝一道去了宫里私设的小赌坊。
这赌坊由温家兄弟二人掌控,温家二兄弟在尚书房担任要职,地位也比其他的小太监高一等。
好赌又玩的不错的公公们,基本都是跟着温家二人瞎混。
初来乍到,韦小宝已经跟当差的太监们称兄道弟。
尤其是位高权重的温氏兄弟,关系好得不得了。
但关系归关系,赌场无真情,韦小宝的那点月供都让温家两兄弟给霍霍了。
马赟因为不常出门,也不屑于跟太监们交流,所以在一众太监们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温氏两个兄弟看着马赟的眼明显的不对付,有些好奇又有些忌惮。
这厮既然是个太监,就应该点头哈腰,可为何器宇轩昂派头十足?
见了咱们记不打招呼,又不行礼,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
察觉到现在尴尬的气氛,韦小宝迎着笑脸介绍道:
“兄弟们不要慌张,这位是我的堂兄马赟,是海公公手下打杂的,听说咱们这里能赌钱,特意过来凑个热闹。”
那温氏两兄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温大爽朗的说道:
“哦呵呵,马赟兄弟是吧,只要是来玩的,咱家就欢迎,就是不知道兄弟钱带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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