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霸闭上眼。

知道自己刚刚一下没控制好，力量倾泻的太多。

再次睁开眼，灭霸眼中恢复了平静，他朝天空深深看了一眼，他知道，有事要发生——因为自己刚刚的无意举动而产生的意外。

灭霸收回目光，起身，看了一眼全部跪下的海贼们，满意的轻轻点头。

“你们做了…正确的选择…余生，会为现在的决定，感到庆幸。”

我是灭霸，无敌的灭霸！

我征服从不用弯弯绕绕！

与此同时，接受征服对于在我面前如蝼蚁般的你们而言，一，要庆幸能活着，二，要庆幸有了无敌的我来庇佑你，借你们我的无敌之名！

因为——我是灭霸！

……

“这种事情……”

艾斯埋着头，半边脸在阴影之中，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的颤抖，“这种事情，还要让别人感到庆幸？我绝对，绝对不会认同的，萨诺斯！”

灭霸闻言，将目光扭转，投向艾斯。

他将大刀随手插在甲板上，缓缓朝艾斯迈步走过去，一边抬手，朝服从了的海贼们下达指令：“开船，朝魔谷镇出发！”

海贼们闻言，连忙起身，有序的开始了操作。

驱动人的行为的，最大的动力，就是对生存的渴望；

对于掌握着他们生死的灭霸，他的每一个言行，都是他们眼中的——圣旨。

“决定一个人意识的，是这个人所经历的一切。”

灭霸随意的迈步在甲板，表面上像对情绪激动的艾斯侃侃而谈，实则，是在对自己说。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冠冕堂皇，你必须从这些华丽之词当中，甄别，什么是其中的真相？”

“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漫长岁月，在无边广阔的宇宙中，所见和所思，所看到的真相——”

说到这里，灭霸抬眼，微微抬起下巴，俯瞰向艾斯：

“弱者，从来都没有话语权，因为弱者的生存都饱受考验。”

“想要同情弱者，你，必须强大到超越向弱者施暴的强者们。”

“生存，发展，强大自己，才是硬道理！”

“否则，没有人会听你说的任何一句……废话！即便你说的多么高尚，多么正确，也统统都是——废话！”

“想要约束他人，你必须强过别人，不是么？艾斯？”

“是站在那里如一个喽啰，只会无力的咆哮？”

“还是默默变强，等待那一天，用绝对的实力告诉别人，我比你强，你——要好好听着！”

“两条路，该怎么做，聪明如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想，你是在白胡子那温暖的家庭怀抱中，已经忘记了这片大海的残酷了吧？问问你自己，加入白胡子海贼团之后的这些岁月，你的实力，增长了多少？”

说到这个份上，灭霸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看艾斯。

灭霸的话，如利剑，如针，扎进艾斯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颤抖，他涨红了脸，红了眼睛，牙根紧咬，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

强大才是硬道理！

不过，很多人在岁月中，成长中，却总是忘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自己尚且弱小的时候，却将时间消磨在无意义的嬉闹。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魔谷镇上会有黑胡子的踪迹。”

灭霸背对着艾斯，轻轻道了一句。

他知道艾斯在见识到真正的自己之后，是难以与自己同行的，一个年轻的小子，也总要经历真正的失败，才会真正的成长。

告诉艾斯黑胡子的踪迹，灭霸打算，在黑胡子将艾斯打败之后，再站出来斩杀黑胡子夺取暗暗果实，顺便……看看艾斯的“失败”笑话。

“魔谷镇？”

艾斯其实很想问灭霸是怎么知道的，但却开不了口，面对灭霸，他现在隐隐的有种恐惧情绪在内心滋生。

可是灭霸也没把他怎么了，可是艾斯就是感觉到，灭霸此人身上有种会令人，不由自主，从心底深处滋生恐惧的无敌霸气。

真正的霸者，一个眼神，轻轻一句话，风云变色。

说的就是灭霸这样的。

“谢谢。”

最后，艾斯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道了声谢，然后转身，纵身跳回到自己的小船上，默默的独自朝魔谷镇的方向驶去。

在艾斯走后，灭霸抬眼看了一眼天空，

然后一手提起刀，朝海贼们叮嘱道：“待会有海啸过来，你们立即动起来，准备迎接海啸的冲撞！”

“女人，你是叫波琪？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管理这艘船的所有人，一切过来跟我汇报！”

之所以选择波琪，一来灭霸只认识她，二来，长得漂亮的女人看着顺眼，三来，波琪原先作为福克西海贼团的干部，对这艘船的所有情况很熟悉。

“是……是！”波琪愣了一下，才惶恐的回过神来，大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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