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大家连吃饱饭都成困难,这些契据就更是父老乡亲们身上的枷锁,逼着乡亲们以后卖儿卖女卖老婆来偿还,所以今日咱红巾军就帮乡亲们斩断这些枷锁,凡是从城中蒙古人和色目人那里所借的银钱,一概销账!”
朱元璋这个举动引起了百姓比刚才更加高亢的欢呼声,很多人陡然觉得身上的压力小了许多,悬在头顶随时等待落下的债主们的刀剑也消失无踪。
“红巾军万岁!”
“朱监斩仁义!”
朱毅嘴角露出笑容,老朱小弟初步已经得到百姓的认可了。
如果说杀那些人是为百姓们报了大仇的话,那焚烧借贷契据则是给了百姓当下的实惠。
这是因为古代的债务是只认契据文书而不认人的,刚才虽然亲眼目睹城中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已经被斩杀殆尽,但是只要放贷的契据还在,谁拿到谁就会自然成为新的债主。
而现在放贷的契据被毁掉,债务才是真正的一笔勾销。
百姓们自然异常开心了。
对于带给他们实惠的朱元璋,当然真心诚意地感激了。
李善长在旁边沉吟道:“这又是法场斩首犯人,又是焚烧放贷契据,都是朱佛子给令弟出的主意吧?”
朱毅也没否认:“既然要推举元璋上来,就必须先让他获取名望,不然强行捧一个无名小卒做首领,无论红巾军内部还是在濠州城的百姓中间,都无法服众!
我真心实意让他做这个位子,所以不管是作为兄长还是作为红巾军的首席军师,这一点我都得为他考虑周到!”
李善长看着朱毅的眼神有点复杂:“看来朱佛子是真心想要扶持令弟元璋做首领的啊!”
“怎么?你以为我是打算拿他做替死鬼和挡箭牌?”朱毅脸色有些难看,盯着李善长的眼神更是冷厉:“李善长,朱元璋他是我亲弟弟,我朱毅即便有时候做事有些不择手段,但却绝不会算计自己人!”
李善长被朱毅冰冷的眼神盯得胆寒,心中陡然升起畏惧情绪,眼前这个衣衫陈旧的青年人,虽然极力否认自己乃是红巾军首领一事,但是目前来说,他实则就是红巾军的首领。
在这濠州城中他就是土皇帝!
真惹得人家不快了,随便向哪个部下使个眼色,自己就得丢掉小命。
想到此处,李善长颇为识时务,连忙拱手认错:“朱佛子见谅,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不为例!”朱毅也没有咄咄逼人咬住不放,沉声道:“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接下来就是向大家介绍你这个教书先生,并且宣布我关于首领的决定!
州衙的会客厅已经被朱毅命木匠改成了聚义厅,新做的匾额挂在大门上方,红色的字显得格外醒目。
聚义厅里,朱毅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左右手两边分坐着朱元璋李善长徐达汤和等人,那二十多个百夫长也都在。
百夫长们都在低声交谈,兴奋地讨论初为百夫长的新奇,以及讨论今天上午操练士卒的心得。
姜初五低声问旁边的牛二:“牛百夫长,你们那个小队向左向右转操练得怎么样啊?”
牛二用铜铃一般大的眼睛为难地看了姜初五一眼,轻飘飘地嘟囔道:“能怎么样?咱这个百夫长都搞不清楚哪边是左哪边是右,手下那群家伙就更糊涂了,转了一上午,面对面发生碰撞二十八次,有好几个人转过来之后鼻子碰着鼻子都撞出鼻血了!”
姜初五惊讶道:“不会吧?朱佛子不是说了么?惯用手所在的方向就是右边!你怎么会搞不清楚?”
牛二郁闷道:“咱知道惯用手的方向是右边!问题是咱打小就用一只手吃饭,后来长大了又用另一只手杀猪,偶尔还会交替着用,久而久之,好像左右手都是惯用手了,以至于咱老牛有时候也搞不懂到底哪个是惯用手了!”
姜初五闻言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那你老兄可得自求多福了!”
牛二实在不服气,忍不住反驳道:“怎么滴?你姜初五就能分得清左右了?”
“怎么分不清!这边是右边!”姜初五伸出一只手臂得意地朝着牛二晃悠。
旁边突然悠悠地传来一道声音:“姜初五,你那个是左手,你特么打小就是左撇子你不知道啊?”
姜初五顿时如遭雷击,看看牛二,又看看说话的向老十,如丧考妣:“那……咱不是一上午都教反啦?”
牛二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上面的朱毅轻轻咳了一声,牛二的笑声瞬间卡进了脖子里,其他交头接耳的人也连忙坐好,聚义厅里突然间变得落针可闻。
李善长坐在一边暗暗佩服,这朱佛子在诸将中间威望很高啊!
朱毅这时开门见山开始说事儿:
“今天下午打断各位的训练和职司召开这个会,是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其一,经过我慎重考虑以后,决定推举朱元璋为我们红巾军元帅,以后我将以副帅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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