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篱笆自由攀爬,房间两侧,两道颇为相似的身影端坐在地。
身穿漆黑长袍的道我目光幽冷,气息拒人千里之外。
身穿雪白长袍的真我眸子充满笑意,斜视眼前女子。
而在他们身前,一袭紫袍的紫苑真人眉头紧锁,脸颊严峻。
通过这些天观察,她发现了一道非常悚人的事实。
那便是眼前“真我”和“道我”非虚幻化身,而是拥有真实的肉体神魂。
这简直不敢想象,先不说自从收下冉虚后,她并没有传授此等法门,而且哪怕是云顶天宫,也不曾出现如此逆天之法。
“师尊,你来此数日,我一切安好,大可不必担忧。”真我嘴角露出调侃,端坐在地,俊美的脸颊笑意盈盈。
看着真我,紫苑眉头轻皱,无论是当初面对雷劫,还是如今,她总感觉眼前之人和冉虚不一样。
语气没有敬畏,没有尊重,更没有礼节,说话尽显浮夸。
道我瞥了一眼紫苑,语气冷漠道:“师尊还请回去,或许不过数日,一切自会结束,我不想途中出现变故。”
冷漠的话语拒人千里,一双幽暗的瞳孔让紫苑俏脸猛然一变,还不等她升起几分薄怒,徒然,似发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房门。
咔嚓一声。
房门应声而开,首先映入眼前的是那双无痕白瞳。
道我和真我缓缓起身,真我见状更是忍不住大笑道:“苦等数日之久,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道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眸深处涟漪一闪而逝。
冉虚慢慢走出房间,察觉真我和道我神色,他没有理会两者,相反径直走到紫苑真人身前,一稽手,恭敬道:“虚见过师尊,让师尊久等。”
听见这话,紫苑脸颊闪过复杂,她发现自,自从灾劫之后,俩师徒变的陌生,变得有些生分。
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想要喝斥,亦或者教诲,往日下意识就会说出的话,在这一刻如同鱼刺卡在喉咙,令她发堵。
一股清风飘来,紫苑独自消失在三双各异眼眸里。
“这傻女.....。”白瞳投来,带着一缕审视,还有一丝警告,真我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道途初显,尔等身为我之道身,当时刻铭记,真我修肉体,以化不漏身,道我修神魂,一念探永恒。现,三十六部炼体法门、七十二部神魂之法皆授尔等。”
冉虚见到紫苑离去,没有多言,手指轻点,一缕微弱的神念漂浮在真我和道我神魂面前,一百零八部惊世之法不曾遗漏一部。
真我面露兴奋,神念一动,待看到那惊世骇俗的三十六部炼体之法,神情震动无比,等平静下来,他疑惑升腾:“为何不曾标注一本主修之道?”
冉虚瞥了真我,语气空灵而不尘:“你俩之路,我不予阻扰,亦不干涉,只需明白初衷即可。”声音一顿,他看了眼头顶,白瞳毫芒毕露:“此地于你俩有诸多不适,且当周游天地,大行己道。”
道我和真我面露凝重,下一刻对着冉虚一稽首,齐声道:“我等初心不改,一道而行!”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再次对冉虚一稽手,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嗖一声化作长虹消失天际。
随着两道化身离去,冉虚白瞳看不清任何情绪,收回目光,忽然对着角落一礼道:“劳烦师尊看守,弟子感恩。”
角落处,以肉眼可见速度,一袭紫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紫色长袍随风飘舞,绝美容颜浮现浓浓复杂,她抬头看向消失无踪的道我和真我,这一刻,语气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虚儿不怪为师在一旁偷听?”
冉虚徒步走在紫苑身前,语气不卑不亢:“师尊救弟子数次,要不是师尊,弟子早就身死道消,否岂能走如此之远,和此等恩惠相比较,弟子这些秘密又算得了什么。”
声音平淡,如一谭死水,可正是因为如此,紫苑才接受不了。
她看向那张苍白无血的脸,询问道:“虚儿可知,今夕何年?虚儿几龄?”
神情微微一愣,或未料到师尊问出此话,不过转眼间,冉虚便答道:“依稀记得,弟子今夕双九年轮。”
忽然,洁白的玉手搭在冉虚肩膀,紫苑流露怜惜:“虚儿当真天资卓越,仅双九年华便自创一道,然,修炼一松一弛不得太过,观虚儿十载苦修,独自修炼,不近人身,心性愈发淡薄,实乃不可取。”
冉虚抬起头,他下意识看向紫苑脑海。
幽暗的空间,一位女子身前漂浮一张古朴长琴,随着冉虚瞩目间,似有所感,那神似紫苑的小人四目以对。
紫苑娇躯忍不住一颤,绝美容颜闪过一缕红晕,耳根染起云霞。
猛然,心神回归,冉虚迅速低下头,对着紫苑一稽手,惶恐无比道:“弟子妄为,请师尊恕罪。”
脸色红晕无声散去,紫苑心底既松了一口气,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失落感。
望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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