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内。
全部人的视线都汇聚在秦叶身上。
眼神各有不同。
但大部分都是疑惑。
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是我江州学子吗?
秦叶来到江州也就两三天时间。
成为叶老爷女婿更是昨天才公之于众的事,这里的人大部分没见过他长相,不认识他也实属正常。
这时。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他好像是叶君子的女婿!”
霎时间。
整个摘星楼响起议论声。
“昨夜便听闻叶君子家来了位上门女婿,原来就是此人!”
“就是不知道才学如何,不过能被叶君子看中,想来才学应该不差。”
“我看悬,柳案首可是大儒弟子,连他都无法胜过那两个,更别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君子女婿了。”
“此言有理,唉,今日我江州这份屈辱恐怕无法洗清了....”
“那可未必,看这少年丰神俊朗,一副神采奕奕之色,未必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一时间。
人群两极分化。
一边认为秦叶太过年轻。
虽然是君子女婿,但才学上撑死就和柳寒相仿,八成不是这两人对手。
另一边则认为。
毕竟是君子女婿,说不定正好擅长此道,且此时站出来,肯定是有所准备,否则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是何人?”
李易安打量了一眼拦路少年,眸中露出一丝兴致。
“落水县,秦叶。”
秦叶礼貌性答了一声。
他之所以站出来。
倒不是为了捍卫江州文坛声誉,而是单纯的为了名声而已。
小隐隐于野。
大隐隐于市。
过度的低调等到崛起时,反而会引来旁人的猜忌。
唯有不时显露才智,才能安心发育,这样的话就算偶尔有惊人之举,也不会太过引人怀疑。
举个例子。
一个骤然变富的穷人,和一个慢慢积累财富的富人相比,必然是前者引起的关注更多。
“落水县?”
李易安笑了笑。
出生金陵名门的他,从未听过这种小地方。
“看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搏名之辈,可惜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李易安心底暗自摇头。
瞥了眼秦叶,淡淡说道:“你有何上联,快些说吧。”
“烟锁池塘柳。”
秦叶报出记忆中的千古绝对。
【烟锁池塘柳】。
上联中,每个字的偏旁都是一种五行中的元素,火金水土木。
同时,且此句意境非凡。
在秦叶前世中,千百年来,即便有人做出下联,也都是强凑对仗工整,意境上根本无法与此句相提并论。
“烟锁池塘柳...”
原本不当回事的李易安。
此刻嘴里默默念叨着,低头沉思,眸中时而亮光时而黯淡。
不止是他。
全场众人同样如此。
单论难度而言,秦叶这幅上联,却是要比李易安的上联难出不少,光是强凑对仗工整都令人望而却步。
半响过后。
李易安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微微叹了口气,朝秦叶拱手说道:“敢问秦公子可有下联?”
他虽然不愿服输。
但面对此联。
纵使擅长此道,一时之间也很难想到下联。
“比斗规矩为何?”
秦叶没有回答,淡淡说道:“还请李公子遵守约定,收回前面的侮辱之言,并向在场江州学子道歉。”
“你!”
李易安脸上浮现怒色。
不忿道:“你又不是江州学子,怎么能算是我输!”
话音刚落。
摘星楼内便喧闹起来。
“秦公子乃是叶君子女婿,同样是我江州文坛一员!”
“前面你只说楼内有人答出即可,莫不是金陵学子输不起?!”
“呵呵,如此看来,金陵文坛也就不过如此。”
听到周围传来的讥讽。
气急的李易安紧咬嘴唇,跺了下脚,颇有些女儿家姿态。
这时。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闭嘴!”
与李易安同行的苏轸走上前,满带怨气的扫了眼在场众人,喊道:“你们不也没对上我们报的上联吗?凭什么算我们输?这难道就是江州文气吗?!”
“依我看,这局最多算是打平!”
苏轸抬头盯着秦叶。
“是吗?”
忽然。
一道身影从座位上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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