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少女始终没有作答，张晴川也不催。
也幸得峰外路过的新生没有捣乱，也没有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双方的僵持这才得以继续。
又过了一会儿，少女始终拿不定主意，最终一咬牙。
说道：“学生愚钝，还请老师指点迷津。”
何为剑道？
少女不是没想法，而是想法太多拿捏不定，又怕留下差评，只能反问回去。
这样一来，就算印象差，好歹还能落个谦逊的形象。
面对少女的反问，张晴川一点也不慌，他早就做足准备。
“道由心生，是为道。道法万千，剑道亦有万千，然，各有不同。你，明白吗？”
不就是吹牛么，谁还不会。更何况，还是有准备的吹牛。
那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张晴川这番解答，听得少女一愣一愣的，怔怔地看着老师的背影。
“回禀老师，学生不敢自大，老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嗯，那我再问你，剑道至极，一剑又当如何？”
本来就是准备好的连环吹牛，张晴川怎能错过。这少女已经麻了，再忽悠一下必须得瘸。
“回禀老师，剑道至极，一剑可断百万山河。”
这个问题修行界已经广为流传，所以少女很快就能答出，只要搬出以往剑仙之例就行。
“错。”
少女惊愕，错了？
“百万山河，小道尔...殊不知，一棵草可斩日月星辰，一剑，可断万古。”
一棵草可斩日月星辰？
一剑可断万古？
大道之音弥漫，少女懵圈，张晴川也出尽风头，心情大爽。
这下子，我看你瘸不瘸。
“你的路还很长，可愿入我桌峰学艺剑道？”
少女迟迟不出声，看来是瘸了。这个时候，出面收徒简直不要太妙。
“老师不嫌学生愚钝？”
从懵圈中转醒，少女神情依然有些恍惚，但是不难听出。
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当然。”
张晴川转身，简短的两个字，虽然出口平淡，却掷地有声。
这一转身，他那丰神俊朗的面容，孤傲的气质，一下就突破了少女的防线。
惊鸿一瞥，张晴川的形象，在少女心中不断升级。
这是高手！
这种气质，只有高手才有。
一个废物不可能有这样的气质，就算是装，也装不出来。
更何况，他可是庐州一剑。
少女早就知道张晴川的传闻，心里也在不断推敲。
如此来看，落寞的传闻应该是假的，雪藏的传言才是真的。
怪不得入口没有弟子照应，原来是伪装。世人愚钝，皆是随波逐流，竟然看不穿这层伪装。
老师，你藏的好深。
少女一阵推敲，蓦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好像有点失礼。
想到这里，少女连忙一拜，道：“学生失礼，还望老师莫怪。”
“无妨。”
依然是那么淡漠孤傲，张晴川的气质王冠，稳如泰山。
“学生练有一套剑法，始终不得其意，还望老师指点一二。”
推测归推测，验证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少女不傻，拜师这种事不能莽撞，大不了等下再陪个罪。
一听要指点，张晴川急了。
指点？你让我一个小白指点？
不过，张晴川没有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请。”
少女执剑作礼，然后退到宽敞之处，开始舞剑。她的剑并不凌厉，反而有种柔和的美感。
张晴川纵然是个小白，也是看出来了。
这不就是公园里那些糟老头子耍的太极剑么？
不过，少女的剑法可比那些个糟老头子厉害多了。人家的剑法，偶尔有剑气发出。
那可是实打实的剑气，犹如一道道气浪划过，能撼动虚空，能斩断草木细枝。
这下张晴川涨见识了，也懵了。让他一个小白来指点？这怎么指点？
没办法，为了逆袭，他只能一边看剑一边思量，思量着等下怎么忽悠。
哗！
哗。
哗！
少女的剑法刚柔并济，确实很像太极剑法，张晴川也看得认真。
最后，一套剑法舞完。
少女来到张晴川的面前，执剑又作一礼，道：“还请老师指点一二。”
这就完了？
张晴川虽然懵圈，但他不慌。他已经组织好语言，就等着开口吹牛。
“嗯。你这套剑法刚柔并济，蕴含天地阴阳之道。练至上乘，四两可拨千斤。只不过...剑势还是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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