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雁南下。

景萧萧落黄沙！

独坐沏壶茶。

沏成一夜灯下。

你在几里外的人家想着他。

一针一线绣着花。

晨霜攀黛瓦。

抖落霜冷了茶。

抚琴欲对话，欲问琴声初落下。

弦外思念透窗花。

而你却什么也不回答。

琴弦断了，缘尽了，你也走了。

爱恨起落，故事经过，只留下我。

几番离愁，世事参透，都入酒……

……

一曲《天涯过客》结束，小姑娘看李献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大人这曲子是您作的吗？”

李献摇摇头，一脸神往：“是周天王作的！”

“周天王？”

“这个人的名字好奇怪！”

“哪有管自己叫天王的？”

“不怕犯忌讳吗？”

小姑娘好奇地问道。

“呃！”

李献无语，此天王非彼天王！

不过也解释不清。

“能弹得出来吗？”

他直接问小姑娘。

小姑娘仔细回想一遍，才轻轻地点头。

曲调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通顺，但基本上还是遵照宫商角徵羽五声调式来的。

“那就弹这个吧！”

李献又把歌词重复几次，小姑娘对音律果然很敏感。

几次之后，已经能哼唱得一字不差。

只是在念白转唱时不太顺，其他的都已经熟练。

李献轻敲桌面打着拍子，与小姑娘手中的琵琶相合。

嘴里也在轻声哼唱，与小姑娘稍显稚嫩的声音混在一起，竟异常和谐。

两人唱了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天涯过客？”

李二看着案上摆放的密谍，以掌抚额。

“这个李献是在故意透露着什么吗？”

至于驿馆管事所说的偷听没有被李献发现，李二就当是个笑话。

秦琼亲自确认的大宗师境界，怎么可能连有人偷听都感觉不到。

“难道他是借此曲名，向朕表明心意？”

李二想得有些头疼。

皇后长孙无垢为他披上一件衣服。

八月的夜，已经渐渐转凉。

“陛下，还在看些什么？”

“为何不早点歇息？”

“观音婢，这是我之前于你提过的李献所作的曲子。”

李二将密谍递给长孙无垢。

她接过密谍，仔细品读。

“这应该不是那个孩子所能做出来的吧？”

长孙无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哼！说到这个朕就来气！”

“那李献说这曲子是个什么周天王所作。”

“这是完全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了吗？”

“胡诌都敢往旁人身上套个天王的名号，真当朕手中的剑不利乎？”

李二眸中闪过一缕精光，恨声道。

“这李献当真是无君无父之辈！”

长孙无垢这几天也从李二这里了解到李献的存在。

当下不由得有些好笑：“陛下，也许他真的只是山野中人，无规无矩惯了呢？”

李二摇摇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从案几之下拿出一只包装怪模怪样的东西扔到案几之上。

“你看这种吃食，也不知是其从何处弄来，随身携带。”

长孙无垢拿起这包东西，皱着眉头辨认其上的字样。

“这是旺旺手撕面包吗？”

“字体怪模怪样的，不像是手写的吧？”

“这绝对不是我大唐之物！”

李二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这字总是我大唐的文字啊！”

长孙无垢奇道。

“呃！”

李二光顾着这李献的来历成迷，所携的物品也仿若凭空而出，倒是忽略物品之上所写的也皆是汉字。

“总之，这个李献绝非常人，所图也绝不会小。”

“所以陛下您就派不良人使唤教坊司的女乐去试探他？”

李二点点头，这也用不着否认。

他堂堂一国之君，有充足的理由去调查任何他心生怀疑的事情。

“那陛下可曾试探出什么？”

李二郁闷地摇摇头，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明明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遇上二八年华的俊俏女乐，居然毫不动心。

足足唱了两个时辰的小曲后还将人打发出来。

这李献身体有毛病？

估计李献这会要是知道李二心中的想法，绝对会给他一拳。

管他什么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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