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殿偏殿,李二正焦急地等着太医院的消息,手中的奏折完全看不进去。
太子李承乾竟然偷偷溜出去,为了避人耳目居然只带了几个宦官,连侍卫都没带,而且好巧不巧被程咬金追缴的突厥细作劫持了!
李二得到消息的时候,李承乾已经被送到了太医院,内侍回报说李承乾并无大佯,可是仍在昏迷,又怎么能不让李二揪心呢。
可是李二清楚,自己不是医者,自己如果赶去太医院恐怕只会给那些太医凭空增加的了压力和负担,去了就相当于添乱。
所以李二只能在这太极殿强装镇定,但是已经是心乱如麻,手中的奏折在李二眼中已经成了一片模糊,只希望太医院能尽快吧李承乾医治好。
终于,一个内侍急匆匆闯进来,跪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李二汇报道:“太子已经醒来,身体并无大碍,太医院的太医们说,只需要修养几日便可。”
李二闻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是海量的焦急和忧虑也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口子:“那个逆子,平日见他端庄周正的,如今竟做出如此的事来,还不如死了呢!”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坐在下位,低着头不搭茬。
不然怎么办?说太子太作死,死了才好,现在没死,一定要好好惩罚?
还是关心一下太子?太子的事情只要不关系到废立,那就都是皇帝的家事,干预皇帝家事,那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两人万一搭茬,又要听李二骂骂咧咧大倒苦水,长孙皇后那里再跟自己一闹腾……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脑袋就更低了几分。
李二发了发牢骚,见没人搭茬,便也没心情再说李承乾的事情了,向内侍吩咐道:“传旨,太子禁足三月,每日抄书思过!”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终于松了口气——到底是皇帝亲儿子,反正现在太子性命已经无恙,李二心疼之余说的这点惩罚算得了什么?
“陛下不去看看太子吗?”最后还是长孙无忌开头递了个台阶,“太子还小,您作为他的皇父,担忧自然在所难免,要不您先去看看太子?这部分奏折晚一日批阅也是可以的。”
“……”李二顿了顿,心头一松,偷偷看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等待李二给自己的奏折批复的魏征,看魏征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出言反对,这才急切地说道,“一起去,走走走……”
房玄龄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魏征本是曾经的太子李建成的旧部,李世民没有杀他反而封他为詹事主簿,足见李世民心胸宽广,但是李二也相当于凭白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枷锁,就魏征那臭脾气——李二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报!程将军回来了,有要事请陛下移驾宫门前!”还没出门,一个小黄门急匆匆来报,让李二不由得一愣。
不是程咬金的人把太子救回来的吗?程咬金怎么现在才回来?
但是既然程咬金说有要事,以李二对程咬金的了解,还是决定去宫门前看一看。
毕竟程咬金虽然平时胡闹,但是在大事上绝对不会含糊,既然说有要事,那就一定是有要事。虽然李二爱子心切,但是还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浇了一盆凉水。
魏征也起身,好奇地跟在了李二后面,一行人片刻便来到了宫门前的石阶上。
在那石阶之下,程咬金和几个小将恭敬地站在下面,旁边竟是放了一具尸首。
难怪非要自己来宫门前。
“想必这便是那匈奴细作的尸首了,”李二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沉吟道,“可惜没抓到个活口,审一审长安是否还有其他细作,这帮突厥人,还真是不安分。”
“哎呀,俺老程说的不是这突厥细作死没死的问题啊!”程咬金也顾不上什么僭越不僭越,忍不住跨上台阶紧拉着李二走下石阶,来到那尸首旁。
走进观瞧,李二才发现了异样。
这突厥细作虽然身上有不少伤痕,但都不是致命伤,只有细作额头正中的一个血洞尤其地扎眼。
而李二好歹也算是曾经在军中多年,久经战阵,却看不出这血洞是什么兵器造成的!
“当时这突厥细作挟持着太子爷冲进了一家青楼,眼见着无处可逃就想杀了太子垫背……”程咬金虽然觉得用“垫背”形容太子爷不太好,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别的词,“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在那青楼二楼有一人手中火光乍现,转瞬便将这细作的额头洞穿!”
说完又把前因后果仔细和李二说了一通。
“也就是说,那人又能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的法门,还有一样法宝可以把太阳笼住收为己用?”李二脸色古怪的问道。
“不是,听他说,那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法宝,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太阳,所以又叫——‘小太阳’,”程咬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但还是说了出来,“据说可以滋补阳气,而且臣的确感受的到,那小太阳一打开,整个屋子便都暖和了起来,功效想来不假。”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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