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了好几年门官了,这次说不定大小是个功劳,说不定位子能往上窜窜呢!”
说完,走到一个老农赶着的一辆牛车前,长枪捅进牛车上的稻草中翻了几下,便把那车上的草料都散了一地。
“官爷……官爷您轻点……”旁边的老农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兵丁踹翻在地。
“吵什么吵!”
老农也不敢做声,只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草料。
这一切都被站在人群后的苏绍看在眼里,苏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在哪个时代,好像都不缺少这种作威作福的小人啊……
“轰隆隆”,又是一个商人的马车被掀翻,大木箱子被散落了一地,官兵挨个挑开箱子翻看着,箱子里面的药材被弄得散了一地。
“官爷,官爷,”那商人赶忙走到哪为首的官兵面前,拉过手来用袖子一罩,手拢在袖子里面一翻,就把两大枚银锞子送进了官兵的手里,“您看我们小本生意,您老轻着点,大冷天的,叫兄弟们热两壶酒多好?”
为首的官兵颠了颠手里的银锞子,确实感觉到不轻的分量,脸上六亲不认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算你上路!”
说着,又对搜查着的几个兵丁喊道:“都轻着点!这老板是个厚道人,那些看上去小的不能藏人的小箱子就不用掀开看了!”
“手脚利落点,别坏了东西,下了值我请大家喝酒!”
“手脚利落”其实是句潜台词,真正的意思是让“手脚干净点”,像这种带着货物的商人,兵丁们搜查了一番肯定免不了要从中顺点东西走,但如果听到为首的官兵寒“手脚利落”,那便不会动什么顺手牵羊的心思,草草搜查结束。
“下一个!”交了好处的商人果然很快就通过了门检,为首的官兵再次掂量了一下手中银锞子的分量,小心翼翼的塞进靴筒之中。
“几位军爷,是朝廷的饷钱发的不足,竟然劳烦你从百姓身上刮油水啊。”一个身穿绸锦大氅的青年压了压斗笠,上前笑着说道,“不知道百姓们孝敬几位爷的茶水钱,能不能分小人一点润润喉啊?”
这个戴着斗笠,身披绸锦大氅的青年,正是苏绍!
“怎么说话呢!”一个兵丁上去照着苏绍就是一脚,却没料想苏绍一错身便躲开了,踢了个空。
“火气挺大啊?”苏绍摘下斗笠笑盈盈地说道,“几位官爷这是从老百姓身上吃有谁吃多了,上火没地方泄是吗?”
见苏绍摘下了斗笠,守门的兵丁顿时都是一愣。
短头发!
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观念盛行的年代,像苏绍留这么短的头发的,实在是个异类。
而这里又是延平门,进进出出都是一些贱民黔首,即使是商人,也大多只是连绸衣都不配穿的低等人,像苏绍这身穿着打扮的人,又怎会出入这延平门?
短头发、衣着华贵、大氅……这不是和程将军手下的那员小将形容的人一模一样吗?
“这位先生,不知姓甚名谁,可有验传啊?”为首的官兵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问道。
虽然心中已然认定苏绍就是那小将口中说的那个人,但是为首的官兵可不打算只是把苏绍扣下这么简单。
刚刚苏绍挡着这么多人的面出言叫破自己搜刮游商的事,实在是让自己脸上无光,更是觉得心中恼火。
在他的想法中,来这延平门进出的,就算不是苏绍这般的罪犯,那也是些不入流的贱民,怎么敢和守门的兵丁叫板?
字节集要是把他扣在长安城的大佬里面,这苏绍不死也是要脱层皮!
可惜苏绍是程将军点名要抓的罪犯,自己也没办法扣在打牢里面慢慢折磨,不过趁这时候,以苏绍反抗激烈为由,教训苏绍一番还是可以的。
“我就是一个流浪的闲民罢了,并未在官府中入籍,”苏绍淡淡地笑道,“及既然未入籍,自然没有验传了。”
“没有验传?还未入籍?”为首的官兵怒骂道,“你这贼种怕不是突厥来的细作吧!给我拿下!”
“小人身为流浪的闲民,没有验传不也正常吗?”苏绍依旧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况且我这明显就是汉人长相啊。”
“流浪的闲民?即使你是!你身上怎么会穿着如此精致?不是偷来便是抢来的!”官兵怒道,“实话告诉你,刚刚程将军的手下已经打过招呼了,让我们注意一个逃犯,可不就是你!来人,给我拿下!只要不弄死,就给我好好收拾收拾!”
言罢,四周的兵丁便如豺狼饿虎一般扑了上来,苏绍也不慌乱,进退两步,抽出腰间的黑色短棍,摁紧上面的按钮,便轻巧地杵在了扑来的兵丁身上,那被杵中的兵丁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狠狠抖了两下,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竟也出现了基础犹如被烧焦一般的痕迹!
苏绍甩了甩手中的电棍,望向周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的兵丁们:“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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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