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站在将台,挥斥方遒,心中却隐隐有股莫名烦躁。
守墓人传承数百余年,甚是低调,从哪里竟能获得如此数量的士兵?想要在关内地区拥有如此实力,就算如何掩人耳目,也不会不漏一丝痕迹才对。
前方支援部队缓缓脱离矩阵,疾驰向谷中陷入苦战的吕布所在。
未及片刻,只听前方山脉中先是一阵窸窣声响,接着从山岩,林木中闪现出众多人影,如同地面低俯的蚂蚁,浩浩荡荡好似无穷无尽。
来人尽着黑甲黑袍,手擎制式丈二长枪,声若奔雷,颇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牧方早已扔下浑身辎重,手握玄黑长刀,一马当先,奔到矮山脚下,也只用了片刻功夫。
后方的七千甲士亦群情汹汹,状若猛虎。
只待狠狠在那个豁口上舔舐一口。
…………
李儒看在眼中,张口结舌,惊骇欲绝。
此刻己方阵型尚未收拢,前方侧翼还豁出一个诺大的缺口,而两侧兵士还未急急合拢住地形。
李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糟了。”
双腿更是一软,便要倒在将台之上。
旁边卫兵见状,赶忙扶住监军。
这个时间,日头正在当空,空气炙热,万里晴空,可李儒心头却如坠冰窖。
“且去传令,先锋变后防,后防做先军,缓步后退,退出骊山河道,再行结阵。”
传令过后,阵型缓缓变阵移动,只是有些太晚了。
盏茶功夫,先前埋伏的牧方等人早已一头杀入了缺口之中。
“轰——”一声,好似两头巨兽狠狠碰撞在了一起。当下,双方接触的部位,甲片、断刃、残肢四处飞溅。
一瞬间激荡而起的黄土烟尘遮蔽了小半个天空,李儒所在部队,顿时像是陷入泥潭,被轮番血战脱陷而难以脱身了。
随着源源不断的黑甲士兵投入战斗,李儒中军的豁口越来越大,死亡的尸体被一层一层地堆叠,而更多的区块却陷入了消耗战之中。
而且是单方面的屠杀一般,黑甲士兵的凶猛似乎也远远超出李儒的预料之外。
想来不久前,在虎牢关会尽十九路诸侯,想来也没有哪家部队有如此悍勇。
败了,而且是大败。
李儒心头哀叹一声,本以为这一趟顺风顺水,却不料阴沟翻船了。
当断折断,如果不及时脱身,自己也难逃被俘遭遇。
当下,李儒看清战场局势,立即号令一队人马,便准备脱离中军,向后潜逃而走。
至于吕布的先锋所在,只求他能自求多福罢了。
正要有所行动,前方不过三五十丈距离,忽的烟尘四起,一阵嘶吼呐喊不绝于耳。
见此情形,李儒不由一愣。
但没过片刻,一道尽染血红的八尺大汉冲了出来,此人虎背熊腰,身材颀长。仿若有无尽的气力。
双手握刀,只是向前猛挥劈砍,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甚至自己刚刚还看到,己方一个小校,想要挥刀格挡,竟被此人,一刀人力劈成两半。
旁边各有十数个卫兵只在旁边掠阵。
“李儒,今天你往哪里逃!!”
那大汉的满是血渍的脸上,还混夹着些泥土,只是那一双眼神却仿若盯着猎物。
李儒更加疲软,神情被慑,倒是不能动弹了。
好在部下虽然还有些惶恐,但还奋力向前,带着文弱的监军飞快拖拽着脱离向战场。
牧方心中顿感无奈,周遭没有那个有他一合之敌。只是冲走太过靠前,此时多少有些强弩之末。被层层叠樟的尸体阻碍了去路,却跑了李儒,未免有些遗憾了。
回首只是望去眼前场景,战场早已被部署分割殆尽,大部分敌军被分割成数十块小股部队。被己方团团围困在战场中间。
只是后面的部队大多逃逸不少,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一战也算大获全胜了。
随着战场清扫进入尾声,牧方回首看向前方,心中倒还一阵激荡,现在只有夹在两部中间的三千来人。
…………
“呼-呼-呼-”吕布早已掉落马下,神情有些萎靡,体力更是消耗不少。
周围除了几个自己亲兵护持在中间,周围早已都被黑衣黑甲的军士包围起来。
而苏延却笑吟吟地立在马上:“吕将军,我敬你也是一代豪杰,何不降了我家主人。有我力荐,也不会亏待你就是。”
“嘿嘿嘿你等卑鄙小人,倘若不是偷袭,哪能让你们如此张狂。”
吕布原本以为援兵来到便能扭转颓势,哪成想,守墓人手里还不止这一股力量,手里底牌还未尽出。
两下夹击,部属节节败退,再也支撑不住,现在战场上只有寥寥可战之兵。
苏延见状也不以为意,败军之将的区区言语哪能撩动他的心神。
只是喝到:“众人拉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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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