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十年,长安城魏国公府。
“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还睡呢?”
“宫里的传旨太监已经到了。”
“赶紧穿衣服起来接旨!”
房夫人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穿衣服。
房遗爱,魏国公房玄龄的幼子。
今年刚满十七岁。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光看外表。
端是生的一副好皮囊。
但没人知道,这具年轻的身体里住着的。
是一个来自上千年后的老妖怪!
睡了三天,房俊也没明白,只是一个逼乎上的谢邀。
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就睡了。
再醒来。
就是一千年前了。
他尝试了不少方法想回去。
可都没有奏效。
既来之则安之。
得过且过吧。
……
一刻钟后。
房遗爱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在母亲的不断催促下来到前厅。
房遗爱的便宜老爹。
魏国公房玄龄。
此刻正陪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宦官喝茶。
两人有说有笑,谈到当年一起随秦王出征的事情。
更是生起万般的豪气干云。
“断公公,我安排了酒席。
不着急走,一会儿说什么也要陪老夫再喝一杯。”
“老奴先谢过房大人,宫中事务繁杂,陛下还等着老奴回去交差呢。
下次,下次一定喝个痛快。”
房玄龄看了看还打着哈欠的房遗爱,板着脸说道。
“赶紧站好,等断公公宣旨。
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你什么了。
枉费天恩!”
房遗爱在长安城很有名。
不过不是因为才学容貌,而是因为淘气。
说淘气可能有些委婉,大概意思就是这货什么都做,就是不做人。
老房对自己的这个顽劣无比的小儿子,向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房遗爱也不在意。
站直了,朝着断公公的位置,随便拱了拱手。
就当知道了。
大唐不兴满清野猪皮那一套,动不动就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即便是皇帝给臣下宣旨。
臣下多数情况也都是站着接。
了不起摆个香案,就算是超高规格接待了。
断公公知道房遗爱是个什么德行,也没有说什么斥责的话。
从随行太监举着的托盘里,拿出一卷明黄色绢布的圣旨。
打开,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魏国公次子,房遗爱。
年少有为,深得朕心。
今已到适婚年龄,特将朕之爱女高阳公主李漱许配于你。
望你二人日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振兴家楣!
钦此!”
啥?
这刚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被包办婚姻了?
高阳?
高阳!
我擦,和花和尚辩鸡偷情偷的人尽皆知的那位?
我就说,房遗爱这个名字听着不大吉利。
原来老子就是“于谦”父亲王老爷子的祖上。
八大铁帽子王里最牛批的。
绿帽子王?!!
媳妇儿和别人在屋里做头发,自己在门口把风?
不行,头可断,血可流!
泥头车坚决不能当!!!
“房公子,接旨了!”
断公公看着一脸懵逼的房遗爱,小声提醒。
这孩子听到能娶公主,怕是被喜悦冲昏了头吧。
“不好意思,这旨我不能接!”
断公公一头雾水。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
“您说什么,老奴没听清楚。”
房遗爱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说,这旨,我不接!!!”
“放肆!”
断公公还没说话,老房忍不住了。
拒接圣旨!
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是要被斩首示众的!
弄不好,全家都得跟着吃瓜落!
“陛下不嫌弃你不学无术。
肯将公主下嫁于你,这是天恩!
你个兔崽子,还敢在这儿挑三拣四!”
老房气的直哆嗦。
“反正我是不娶,要娶你自己娶!”
房遗爱梗着脖子说道。
想在老子头上戴帽子,别说你李二了,天王老子也不行!!
老房暴跳如雷。
随手抄起架子上的花瓶就要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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