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宣泄怒吼了一声之后，整个人就如同失了魂，坐在地面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校服碎片。

“……”

五条悟沉默了片刻，看着病房内的两具尸体，并没有如同咒灵一般消失不见。

一般的咒灵死亡后，由诅咒形成的尸体都会消失在空气中。

像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这是人类。”

星野天獄慢悠悠的走进来，眯着眼睛站在他身旁道。

“人类？”

他这一提醒，五条悟就发现了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虎杖的同学被咒灵吃掉遗留下来的衣物。

五条悟的内心颤了颤，意识到自己亲手把虎杖悠仁的同学前辈杀掉了，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人类变成了咒灵，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虎杖……”

他走过去，试图安慰虎杖悠仁。

“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把特级咒物带回灵研会，前辈们就不会死。”

“都怪我……”

虎杖悠仁已经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明明昨晚才在伏黑面前说过，要让自己认识的人，正确的死亡。

可是现在，他目睹着两位前辈变成怪物，却无能为力。

此刻的他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渺小，多不堪一击。

“听着，这不是你的错。”

五条悟蹲下身，脱下眼罩，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虎杖。

“你的想法是错的。”

“他们的死，也许和你有关系，但是，这并不怪你。”

“错的是把他们变成这幅模样的凶手，是诅咒。”

“我知道你现在心很痛，但是我相信你的两位前辈也不愿意看到你这幅样子，振作起来，虎杖！”

他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难得的正经严肃一回，激励着虎杖悠仁。

星野天獄站在后面看着虎杖，心情有些不爽。

不是对虎杖不爽，而是对两面宿傩不爽。

虎杖悠仁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但他却没有吸收到丝毫负面情绪，就是因为虎杖体内两面宿傩的存在。

“真是碍事啊。”

他眼神有些危险，两面宿傩，阻碍到他了。

虎杖悠仁经过五条悟的一番开导，眼神逐渐恢复光彩。

‘你很强大，你要去拯救他人。’

爷爷的话，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爷爷……”

他咬着牙，爷爷也不希望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吧。

“这种诅咒，被害规模很大吗？”

虎杖抬起头，已经不再流泪，双眼有着血丝。

五条悟看到他的模样，知道他已经振作起来了。

“这次的情况非常特殊，我也是第一次见。”

“但要说诅咒的危害也并不少见。”

他稍稍解释道，无论是特级咒物两面宿傩吸引而来的诅咒，还是这一次人类变成诅咒的情况都十分特殊。

“遇上诅咒，正常死亡都算谢天谢地了。”

“就算粉身碎骨，尸体能找到，都还算好的。”

“大多数情况，是像现在这样子……”

五条悟扫视一眼凄惨的四周现场，微微叹气。

“如果你下定了决心，我没办法肯定你不会变成那样。”

他轻轻拍了一下虎杖悠仁的肩膀，并不强迫他做出选择。

“就选择你喜欢的地狱吧。”

虎杖悠仁听完他的话，沉默的低下了头。

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伏黑惠被诅咒打得身受重伤，差点死亡。

灵研会的前辈们的惨状，变成怪物的尸体现在还在身旁。

“我想先安置好前辈他们。”

他默默的站起身，颤抖着手收拾变成碎布洒落在四周的衣物。

“好。”

五条悟沉默片刻道。

火葬场。

虎杖先是把两位前辈的尸体火化收拾好，随后呆呆的等候着爷爷的尸体被火化。

不久之后，虎杖斋藤的遗体就火化完了。

站在尸骸旁，他脑海中再次浮现爷爷的话。

‘你很强大，要去拯救他人。’

他忧伤无比，表情十分暗淡，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五条悟和星野天獄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只要宿傩全部消失，为诅咒所苦的人，是不是会少一点。”

虎杖悠仁拿着工具收拾爷爷的遗骸，背对着两人，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

五条悟微微一笑：“当然。”

能够看出来，虎杖差不多走出心中的灰暗了。

过了许久，虎杖把所有的遗骸装进骨灰盒里。

他深吸一口气。

“那根手指，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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