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河风急云海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悲鸣胡笳,风雨潇潇,马蹄不停!
雨势渐微,杂草和马粪散发出混合的腥臭味,大地如雷鸣般震动,近百马蹄踏蹄而过....
关岭山烽火台,这一日轮到了霍去病他们这一伙值班。
这一日大汉的边境出奇的安静,月亮出奇的圆。
夜已经深了,清辉洒落人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戈壁,夜色十分的安静,只能听到夜风在肆无忌惮的呼啸。
坐在烽火台下,霍去病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望着天边的圆月,陷入了一阵沉思。
说来也怪,这一日里竟然都没有匈奴人过来骚扰,一时间宁人有些不适应。
“伍长,是想家了吗?”
身后传来老兵韩东的声音,他走到霍去病的身旁放下长戟,笑道.
霍去病闻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他叫霍骁,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因为一次手术,不见病人好转,被病人家属捅了三刀,结果最后病人醒了,而他却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个婴儿。
成了平阳县衙役霍仲孺的私生子,霍去病!
所以霍骁为了不辱祖先威名从小就四处拜师学武,练习骑射,再加上他从小就力大无穷,很快他就成了名震一方的高手。
后来他为了磨砺自己,便孤身来到边境,加入了戍甲卒。
成了五人的伍长,五人都以为霍去病是靠着关系进来的,这才一进来就从伍长坐起。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霍去病是提着一个匈奴什长的人头参的军。
良久后,霍去病才道:“男儿志在四方,匈奴不灭,何处为家?”
说着又问道:“韩哥哥,听你口音不像是长安人士。”
“咳..说来惭愧,我不是长征健儿,我是被流放到这里的。”
“流放?”
霍去病微微一怔,他也知道过许多人因为犯事被流放,但没听过流放当兵的。
韩东淡淡一笑道:“我原本是丹徒县县尉,因一怒之下杀了辱我妻的县令,若非乡人联名保我,罢免了死罪,你现在可能就看不到我了,我在三屯城已经呆了四年多了。”
三屯小城,封住了代郡左面,是防御匈奴的必经之路。
霍去病刚要说话,就在这时,远方隐隐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蹄声十分密集。
似乎很远,但又觉得很近,是从关岭山下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骨碌站起身,快步走到眺望口,向北方望去。
月光下,他们隐隐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群小黑点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黑点越来越大,马蹄声听起来沉闷,似乎包裹了厚厚的麻布。
大队骑兵瞬间冲过了最前方的烽火台,霍去病这才看清,足有数百人之多,仿佛一群饥饿的狼群,向三屯方向猛扑而去。
“匈..匈奴人..匈奴人!”
韩东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额头上布满了吸汗,身体微微颤抖。
“快去点烽火!”
关宠摇了摇头道:
“来不及了,匈奴人已经潜入了腹地,即便我们现在点了烽火也是暴露自己,三屯城根本来不及防御。”
“娘的,老子跟你们拼了!”郑平提起长枪就要冲下山去。
“回来!”郑平虽然不屑霍去病是个少年,但军令如山,他竟真的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速去去点烽火,点燃烽火即刻撤退!”
不等众人开口,霍去病便命令道。
“那你呢?”韩东望着面前的少年郎,心中预感不妙。
“我?”
霍去病凝视着远方那群在月下奔腾的敌军,眼中竟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把你们的箭壶解下来给我。”霍去病看着郑平,关宠道。
“你疯了?他们虽然是前军但最少有五百人!”
“你看清楚了,他们可是匈奴的正规骑兵,不是匈奴的牧民!”
关宠看着面前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霍去病,震惊道。
“是啊,伍长,我们还是退回三屯城等待代郡的援军吧。”
“代郡到这里至少要两天,那时后我们早被他们踏平了,把箭壶给我!”
霍去病冷声道:“再晚,一切就来不及了!”
霍去病声音略显稚嫩单薄,却透着冲天的豪气。
众人无奈,只得解下箭壶递给霍去病,郑平犹豫了一下道:“伍长,让俺跟你去吧!”
“是啊,郑平拳脚使我们这里最好的,有他同行说不定更容易成功。”韩东道。
霍去病点了点头,看着韩东道:“行,对了,你教我一句匈奴语,敌人在哪怎么说?”
“护目卡卡讥笑哈不拉。”韩东道:“你学这个干什么?”
“有大用!”霍去病道。
说完,霍去病将箭壶挂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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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