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温侯可有策谋?”着实是问住了吕布。我哪有策谋啊?搂着娇妻美妾,得过且过罢了。
吕布很尴尬的想着。
每一个成功霸主的背后,都有一位顶级谋臣。
这么一算陈宫,还真不算是顶级谋臣。也可能是陈宫,对吕布并不是太上心。
吕布,陈宫二人窃命东夏,吕布占刘备巢,得了徐州之后,就是得过且过。陈宫的谋算就是,安顿刘备,防备曹操而已。
这就是守土之贼。
这日子过的长久了,又有娇妻美妾陪伴。吕布就很乐不思蜀,别说远图了,连最近想干什么,都没个主意。
但是吕布尴尬归尴尬,没主意归没主意。但是曾勋问了,他总不能不答吧?吕布左思右想,自认为得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便面向许都方向,叉手行礼道:“我为徐州刺史,当为天子,守牧一方。”
曾勋笑而不语。虽然说笑的自然,但是吕布见之却莫名其妙的心虚,愈发尴尬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似乎并非是理想?
吕布于是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又一阵绞尽脑汁,探头试探道:“我为徐州刺史,当学齐桓公,晋文公。上辅天子,而下安诸侯?”
曾勋终于失笑,而后问道:“温侯占据徐州,兵马也只能与袁术斗斗。曹操中原霸主,袁绍天下雄主,他们能听你的?要知道齐桓公奉顺周天子,九合诸侯,乃春秋霸主。拳头天下最大。”
吕布愈发尴尬,这不是骂我自不量力吗?也有些负气,心想,且看你如何分说。便态度稍冷,叉手问道:“那以先生之见,在这天下鼎沸的时候,我应该如何?”
一番谈论,吕布已经心虚,窘迫以极。曾勋自然不再穷追贼寇,适可而止。却也不直言,只是话题一转,问道:“温侯可还记得我做的歌?”
吕布记性不俗,那歌又如此有特点。他脱口而出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歌声中,不就是现在天下模样吗?这歌我对温侯高唱,岂不是温侯是明主,而我是贤臣吗?”
曾勋伸手指着吕布,又指着自己,颇为自大,气势也是鼎盛。吕布一时为曾勋气势所摄,竟也有些不能直视。
曾勋站起来,大袖落下,愈发骄矜道:“温侯可知我来历?”
“曾先生单名勋,字子横。祖辈隐居秦岭。”吕布如此说道,却摸不着头脑,因为这番话,是曾勋曾经自我介绍的。
“哈哈哈。”曾勋大笑,放肆以极,然后手揽日月,放声说道:“不瞒温侯说。我这一脉乃是鬼谷纵横家。始祖为鬼谷子,一传至孙膑,庞涓,再传至苏秦,张仪,再传便是黄石公,留侯张良。我家世代隐居秦岭,秘传法门。我三岁便能通读书册,十岁便已经博览群书。因我小字阿牛,我父给我取了个名号,号做牛魔。称赞我是明主帐下军师人物,虽不能亲自上阵厮杀,却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一番牛皮吹爆之后,曾勋又安坐下来,昂首眸子明亮如大日,眸光灼灼,好大气魄。
竟让吕布一时心虚,不敢与曾勋对视。曾勋满意一笑,然后诚恳问道:“我这样的人,既然来见温侯,温侯岂能当一个州牧,一个齐桓公?”
“不当州牧,不当齐桓公?我还能当什么?”可怜吕布纵横天下,多少有些见识,但此刻心神激荡,反而如十岁孩童,不由脱口而出道。
在这个人面前,我怎么就显得如此这般没见识?吕布心中懊丧。
曾勋见火候已到,便直视吕布,言之凿凿,掷地有声,口出虎狼之词,莫测森然道:“董卓之后,汉失其鹿。天下群雄并起,大者不过袁绍,曹操。袁绍四世三公,树大根深。他谋士建议他迎接天子,号令诸侯,他不肯侍奉天子。此人岂不是贼臣?自立之心,昭然若揭。曹操稍弱,迎奉天子到达许都,号令天下。与袁绍抗衡,也是强横。这些人拿天子当什么?不过是手中一柄利剑而已。”
吕布已经心慌,低下头不敢看向曾勋。却是一席话,激起漫天风雪,电闪雷鸣。
可怜我纵横天下,杀过丁原,董卓,杀的曹操屁滚尿流,徐州是我从大耳贼刘备手中夺取的。
但此刻却是惶恐以及,不知所措,不知所云。此人这是在激我大逆不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啊。
吕布这种人说好听点,天下枭雄,说难听点冢中枯骨,守土之贼而已。在吕布的心中,在吕布的眼前,始终有一层迷雾,一张薄纱,看不透,看不透。
需要一个顶级谋士,为他仙人指路,拨开云雾见天明。此时此刻,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之中,却又一股莫名滋味涌上心头。
这滋味,却让吕布愈发惶恐不安,乃至于身躯激荡,面色发白。
曾勋却不肯放过他,要打通任督二脉为止。曾勋眸光如剑,言辞更是犀利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皇帝老儿的位置轮流坐。袁绍能想,曹操能拿捏天子如三尺孤童,温侯坐拥徐州,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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