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本是躲避陈宫,所以前往田猎,心情还算好。却被曾勋给搅合了心情,如今是七上八下,满腹愁绪,又是狐疑,又对曾勋颇为叹服。
当真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枯坐片刻,吕布长叹一声,出了偏厅转回后宅,问了下人严氏所在,便来到大屋内见严氏。
大屋精致奢华。只见严氏坐在地板上,摆弄织布机,她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生的肤白貌美,身段玲珑,有沉鱼落雁之姿。
吕布见到她,身子骨都酥软了三分。
“夫人!”吕布来到严氏身旁坐下道。
严氏抬头笑着问道:“夫君,我正要找人去寻你呢。”
“寻我做什么?”吕布讶然道。
“府中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你出门打猎遇到一个狂徒。竟然脱掉靴子,让你捡起来。夫君你既没宰了这狂徒,还安排大宅给他住,又让我指点美婢去伺候。当真是奇怪。”
严氏面貌柔和,就眉眼有些刚硬,平添凌厉之气。此刻眉毛笔直既有不忿,也有好奇。
“莫说夫人,就是我也奇怪我竟然忍了他。”吕布也甚为无奈.....或许此人太过张扬,反而神采飞扬的原因。
我心里头还是多半信他的。
“此人到底与夫君说了什么,竟让夫君如此愁绪?”严氏与吕布夫妻,自然了解吕布脾气,此刻愈发好奇。
“先不谈此人如何与我见面,谈话。却说我们有一番密谈。”此事本不该与妻儿说,但吕布向来听信严氏的话,因而便直说道:“他说刘备这人宽仁戴士,有雄心壮志,关张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他臂膀。徐州民心,又向着他。他又说徐州本是刘备的,我夺他土地,却安置他在小沛。虽然希望刘备能够为我抵挡曹操,但反过想想。若我被夺了徐州,反而要为刘备守小沛,岂会甘心?他说两家迟早会翻脸。”
这件事情,严氏甚是有主意,她眉毛一挑,颇为刚强道:“这位先生说的对。我就说,刘备这人不能留在小沛,这岂不是养虎为患?陈宫却偏说借用刘备威名,抵挡曹操。真是目光短浅。”
嘲讽陈宫,不忿之色溢于言表。
却说吕布也知道自家妻子,当真是个有主意的,而且与陈宫以及将军们很不对付。
虽然当时严氏确实说过,不能留下刘备。但此刻恐怕还是借题发挥,意图打击陈宫而已。
不过吕布耳根子软,便也多听严氏一些。再说,这件事情,吕布也是有主意的。他眸光一闪,正经跪坐下来,眸光炯炯道:“他的一番话,确实让我起了疑心。但换个方向来说,他有挑拨离间的嫌疑。我怀疑他是曹操的奸细,所以就派遣曹性去监视他,不让他走脱。”
严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却蹙眉说道:“夫君这般监视这位先生,可不是待客之道。”
吕布却不以为然道:“这位先生料事如神,事先就知道我要监视他。”吕布将曾勋与曹性一番话说了,随即才说道:“他明知道如此,却也没说什么,可见他心里头是默许我监视他的。”
“嗯。”严氏仔细一想也是,便嗯了一声。
正在此刻。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继而敲门声如雷。
“哪个混蛋,这么没有规矩。”吕布勃然大怒站起。
“主公,祸事了。您从山东购买的好马,被刘备派人给劫走了。”曹性大嗓门嚷嚷道。
虽说是祸事,但听其语气却颇为兴奋。
要打仗了。他是个战斗狂人。
吕布闻言更是勃然大怒,红面愤然道:“我就知道这大耳贼居心叵测,今天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来人,点兵,点兵。我要亲自去攻打小沛,将大耳贼给宰了。”
“诺。”曹性轰然应诺,声音愈发兴奋。
但严氏却伸出素白的玉手,拦住了愤怒的吕布,缕了一缕胸口青丝,若有所思道:“夫君。您那位曾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大耳贼刘备果然是反了。他既然料到此事,必然是有所筹划。再说,他以张良的故事,激夫君,肯定是以军师谋臣自居,胸中岂能没有墨水?何不上门请教一番????”
“夫人言之有理。”吕布闻言觉得拨开云雾见天明,眼前豁然开朗。对曾勋也愈发信服,一把搂着严氏小蛮腰,在她粉脸上香了一口。然后便大步走向门口打开房门,唤住了正兴奋离开的曹性。
“稍等。不要去点兵,随我去见曾先生。”
“主公。刘备偷了您的马,去厮杀一场就是了。您去见那狂徒干什么?”曹性认定了曾勋是个骗子,愤然道。
“可是讨打?”吕布双眉一竖,当真是气势凌冽。曹性只能乖乖认怂,纵然是不忿,还是组织好亲兵簇拥着吕布去见曾勋。
.........
且说吕布安排给曾勋的房间就在吕布府邸隔壁,一座又大又精致的宅邸。又有严氏派遣来的仆人,美婢。
曾勋一下子从无产农夫,混成了有房有美婢的男子。他倒是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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