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瞬间愕然。
张了张嘴,难以置信的连忙道。
“苏大师,苏大师,你再看一下,仔细的看一下啊。”
“我是今天早上起来后才这样子的,怎么就没救了呢?”
“怎么就没救……”
男子连忙掀开自己的衬衣,神情绝望不已。
在他的胸口上。
一张漆黑无比的人脸,正在缓缓的凸显而出。
就好似要从他的腹部,破肚而出。
森罗鬼气弥漫缠绕其上。
一个人长了两张脸,一副在头上,一副在肚皮。
苏煜摇了摇头,沉声解释道。
“你这个在我们阴行叫做鬼印肚,有一只鬼在你的肚子中,十二小时后,直接破肚而出。”
“从现在来看,估计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就会破肚而出了。”
“我就这么跟你说,只要是懂点阴阳之事的人,看到这个东西,都不会跟你多说半分话。”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就该承担什么样的人后果。”
“神仙难救。”
“好自为之。”
男子愣了愣,慌张大喊道。
“苏大师,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啊。”
“那时候,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
说到这里。
男子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这位神色慌张的男子,名字叫做陈天奎。
熟悉的人都是叫他奎子。
从小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到处抓鸡撵狗,皮的不行。
十五岁的时候。
跟着一个二流子,到处混,看场子,拉皮条,收保护费。
这种事一件不少的全部都做过。
甚至是。
在十八岁的时候。
为了所谓的义气,直接顶替他的大哥坐牢。
听到奎子坐牢的消息。
他的母亲忧劳成疾,患上了重病。
而母亲重病弥留之际,口中喊着的依然还是奎子的名字。
等到奎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都已经是母亲下葬十多天之后了。
任凭他在监狱中。
如何的哭嚎,哀叫,都已然是无法改变这种现实。
就是从这天开始。
奎子整个人都变了。
原本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被深藏心中。
在劳改期间工作努力。
屡次受到表扬和减刑。
最后两年便从监狱中出来了。
一出狱后。
奎子就到了他母亲的坟边,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响头。
那时候的奎子已经二十岁了。
在那时候的农村。
二十岁的还没结婚的人,都算是少数了。
为了讨一口饭吃,赚钱娶个媳妇。
奎子跟着村里人去到了晋城市,看到张贴的矿山招工信息。
包吃又包住,每个月还有1000块钱。
这一下子就把奎子给吸引了。
最后奎子也是成了,晋城市数万煤炭工人中的一员。
整天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底。
更是为了1000块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因为在那个时代。
黑煤矿层出不穷,哪有什么保护措施。
下了矿,还上的来。
那算你命好。
上不来的,那就永远的被埋在里面了。
一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要说奎子也算是命好。
从小摸爬滚打,有了一身的好力气。
再加上身上的那种义气劲。
不到一年就当上了一个挖矿小队的组长,有着十二个的手下。
可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那个矿难频发的年代,奎子终究是没有避过那一难。
说到这里的时候,奎子突然对着苏煜问道。
“苏大师,你知道矿中老鼠代表了什么吗?”
苏煜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矿工可以不拜神,不拜佛,但是必须要敬鼠。”
“这个敬鼠,说的不是像鬼神那种恭敬,而是有三点必须牢记的地方。”
“看见不赶、看见不杀、看见留食,方得平安。”
奎子也是愣了几秒,连忙附和点头道。
“不愧是苏大师,这种偏门的行业忌讳,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鼠的直觉比我们人类要敏锐,要说矿里出了什么问题,它们一定是第一个先走的。”
“所以,如果入矿的时候,遇到了老鼠,我们不仅心安,更是会留点食物给它们吃了。”
“可是那一次,我们一整组人下矿的时候,整条路上都没有看到一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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