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一片血肉模糊,满地的血水。
腥味浓厚。
徐欢抽了抽鼻子,吩咐说:“这些人就留着,别杀了。”
“为啥么啊阿爸?”大鸟还没杀过瘾,不理解徐欢的做法,“他们杀了我们六个族人,还留着他们干嘛?”
大嘴、长毛、秃子、瘦猴他们也不理解。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要报仇,也算报了,再杀几个也没意义。”徐欢冷静地说,“而且,我们部落人本来就少,需要补充一些人口。”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编进我们部落?”
大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倒不是。”徐欢知道他们的顾虑,就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决定把他们收编为奴隶。”
“奴隶?”大鸟迷糊了,“那又是什么东西?”
徐欢伸出手指,在原地踱步:“奴隶,简单说,就是一种身份。奴隶和我们同属一个阵营,但他们和我们并不平等。我们是主人,他们要听我们的命令。我们不想做的事,可以让他们帮我们做。”
“能说的明白一点吗?”大嘴说。
这些人习惯了直来直去,徐欢贸然给他们引入奴隶这个概念,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也很正常。
“这样吧,举个例子。”徐欢说,“比如大嘴你,昨天让你钻木取火,钻了那么久,你累不累?”
“累。”大嘴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以后还想钻吗?”徐欢问。
“不想……”大嘴起先摇头,但随后又点头,“不过要是阿爸让我钻,那我就钻。我听阿爸的吩咐。”
“你很乖。”徐欢夸奖了他一句,“不过以后不用你钻了。有了奴隶,像钻木取火这种脏活累活,我们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干。”
“哦,我懂了!”大鸟叫起来,“奴隶就是干活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
徐欢花了很长时间,才给他们解释明白奴隶是个什么东西。
徐欢看向大鸟:“大鸟,还有绳子吗?”
大鸟说:“还有一些。”
“你去把绳子缠成项圈,缠成之后给奴隶们戴上。”徐欢说,“以后奴隶会越来越多,我们就用项圈来区分奴隶。”
“好。”
大鸟蹲在大树底下去缠绳子了。
徐欢趁这段时间让其他人把战场收拾一下,尸体能埋就尽量埋起来,毕竟以后打算在这片河谷定居,尸体暴露在野外,温度又这么高,很容易滋生细菌,形成感染源,污染环境。
埋完人,大鸟跑过来说:“阿爸,项圈缠好了。”
“够吗?”徐欢说。
“不够。”大鸟把手中的项圈给徐欢看,“绳子只够缠两个项圈,但我们有三个奴隶。”
“这个简单。”
徐欢微微一笑,拿起石斧,走到一个奴隶跟前。
那个奴隶蹲在地上,畏畏缩缩地看着他。
“大人办事,小孩子别看。”徐欢对那个奴隶说,“转过头去。”
那个奴隶发着抖,转过头。
徐欢一斧子劈下去,脑瓜崩烂。
“现在。”徐欢擦了擦溅在手背上的血,淡淡地说,“我们就正好只有两个奴隶了。”
大鸟、大嘴、长毛、瘦猴等人瞠目结舌。
两个项圈。
三个奴隶。
要么多一个项圈,要么少一个奴隶。
对大鸟来说,是绳子的问题。
而对徐欢来说,是奴隶的问题。
所有人都呆住了。
徐欢的思路,永远跟普通人不一样。
“阿爸果然是个看不透的人……”
大鸟他们看着徐欢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徐欢把项圈给那两个奴隶戴上,说:“如果你们敢把项圈取下来,下场就跟刚才那个奴隶一样,知道吗?”
两个奴隶点头如捣蒜,一声也不敢吭。
徐欢蹲下来,盯着其中一个奴隶,邪魅一笑:“你们的营地在哪里?那里还有多少人?有男人吗?”
那个奴隶被徐欢这表情吓坏了,嗫嚅着说:“我们的营地就在山的那一面,一块大石头下面。那里还有比我手指头都要多的女人和孩子,没有男人了。他们都被你们给杀了。”
“很好。”徐欢点头,“带我们去。”
“你是要……”
“放心,我不是杀人魔,对杀人没有兴趣。”徐欢看出他的心思,“你们部落没有了男人,剩下那些女人和孩子很难活下去。”
“是的,这周围到处都是敌人……”那个奴隶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令人害怕的事情,眼神很畏惧。
“我可以帮她们。”徐欢说,“很巧,我正需要女人。”
大鸟听到这句话,顿时像被一根针给扎到了:“阿爸,阿妈可是一个很彪悍的女人,她不会喜欢你有其他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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