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愤怒的推开面前的护卫,几步来到秦王府众人面前,大声问道:“尔等是要谋反不成?”
尉迟恭身子微微一颤,根本不知道怎么搭话,毕竟圣旨是他们伪造的,现在带兵闯入大内看起来确实是很像谋反。
李恪却不慌不忙的排众而出,伸手将两个木匣向前一递,自有两个小太监赶紧接过。
又取出圣旨,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高声道:“皇孙是来向陛下复命的。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意图谋反,皇孙已经依照圣旨将二人诛杀,请陛下验明正身。”
说罢伸手将两个木匣打开,借着火把的光,李渊看清楚了木匣中的两颗人头,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毫无血色。
一伸手将装着李建成头颅的木匣打翻在地,指着李恪大声道:“你,你……,你父亲呢?李世民呢,他为什么躲着不出来却让你来见我,让他来见我……”李渊的话已经说的有些含糊而混乱了。
今夜的刺激比他十年所受的刺激还多,他此时脑海之中自是一片混乱。
“此事与我父王有何干系?!”李恪上前一步,双目直视李渊,朗声道:“诛杀太子的命令分明是陛下所下。”
李渊高呼道:“朕分明没有下过那个命令,是……是李世民伪造的圣旨。”
李恪却惊疑道:“哦?命令难道不是陛下所下?那可真是奇怪,我虽年幼,可亦闻伯氏吹埙,仲氏吹篪,但如今兄弟相残难道不是陛下一手造成的吗?”
“什么?你含血喷人!”李渊被李恪的眼睛瞧的浑身发毛,有些激动的大声叫道。
“秦王率军为我大唐平定四方,立下汗马功劳;太子久伴陛下身侧,为我大唐的政清人和也颇有功绩。这二人本都具治国理政之才,可陛下何故常在两人之间徘徊。”
“无论是父王也好,无论是太子也好,只要陛下能确定储君之位,断了另一个的念想,兄弟之间自是有伯氏吹埙,仲氏吹篪之谊,但正是陛下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举棋不定,这才让两人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互相竞争,甚至不惜刀兵相见。”
李恪又上前一步,高声道:“这难道不是陛下的过错吗?”
李渊被李恪的气势吓得倒退一步,念叨道:“朕……朕是有苦衷的……”
“苦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恪不屑一笑,朗声对周围人道:“所谓的苦衷只是贪恋皇位,不想放权罢了。你之所以想让两人彼此竞争,不就是担心被夺权吗?”
“可您已经苍苍老矣,乃冢中枯骨,天下迟早是年轻人的。但就是因为你的贪欲,让本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分崩离析,让手足之情的兄弟互相敌对,甚至付出血的代价!”
“陛下,请您回答我,太子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上,是死在我的手上,还是死在你的贪欲之上!”李恪以内力催动,此言便仿若一道霹雳在空中炸响。
李渊浑身一颤,手中的长剑哪里还握得住,“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他肥胖的躯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方跌跌撞撞的退了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心中的秘密被一语道破,李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无神的看向夜空,仿佛李建成和李世民正以仇恨的目光望向自己。
“我,我早该料到,早该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李渊失神的望着夜空喃喃自语。
后方李世民也领着秦王府的人马赶了过来,来时正听到李恪说出最后那句震耳欲聋的话,一时间也不禁待在了原地。
他的脑海里渐渐地也回想起幼年时他与李建成和几个其他兄弟姐妹一起在府们中嬉戏玩耍的场景,这场景如此的熟悉可偏偏又那么的遥远。
是什么时候渐渐和他疏远起来的呢?李世民默默这想着。
偌大的皇宫之中静悄悄的,只有清风吹过铁甲发出一阵“嚓嚓”的声响,许久之后李渊轻声道:“朕,朕乏了。朕要回宫休息,扶朕回宫。”
几个太监赶紧扶住李渊的手臂将他架着往宫中而去。
后方房玄龄赶紧戳了戳李世民,低声道:“快去,时机一去不回啊!”
李世民眉头微皱,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他想着今晚最多只是杀了李建成,随后能得个太子之位,可眼前这场景却是要直接逼李渊退位的架势。
还没等李世民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却忽然挡住了李渊的去路,正是李恪。
“陛下,皇位究竟给谁,今夜要个说法!”李恪声音平静,仿佛讨要的并不是帝王之位而只是几两碎银子。
李渊凝视着面前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孙子,半晌后忽道:“是李世民教你这么说的?”
李恪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为天下而说,为黎明百姓而说,为大唐的江山社稷而说。”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哪怕是李渊等人此时也不禁要暗暗称赞一句回的妙。这一座又一座大山扣过来,日后传扬出去也不会怀了他李恪的名声,反而会成为一段名留青史的佳话。
李渊抬起头也看到了李世民的身影,伸手招了招。
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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