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许吧。”杨婷月回答道，其实当不当总监已经不重要，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真的很累。“婷月，明天凯天有个晚会，为了庆祝这次合作的顺利，公司派你去参加。”李帆说。杨婷月愣了一愣，“好。”垂下眸，心中思绪万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是躲不掉他的，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四处流浪后看见了最美的海洋，心中是释然，隐约有些期待，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如今我愿意用尽全力来改正。程以东，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可是这一次，如果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我们能不能，试着在一起？

许是不知道如何平复自己的心绪，杨婷月早早便来到宴会，紫色的低胸裙，黑色的高跟鞋，简单又大方，只是心中有些紧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婷月应付了一些工作场上的人，到底有些力不从心，心中越发忐忑不安，不知道程以东会不会因她的不辞而别而生气，毕竟，他们才那么亲密过。

她知道他一向自尊心极强，这一次，她是不是让他难堪了。可是她当时脑子里压根儿就不能思考，第一反应便是逃，她不想让他觉得得到了她的身子便得对她负责她并非有意勾引，情不自禁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经历过太多风浪，就算在危险的处境，她也能尽快镇定下来，可是每次在他面前，她依然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天真犯傻，不知所措，他若知道了，会笑话她吗？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人也陆陆续续地到达了。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杨婷月猛地抬头，穿过人群，跨过空间的距离，没有任何理由的，她一眼便看到了他，于千万人之中，一眼万年。

他依然那般冷漠，那般帅气，此刻，她的眼中，唯他一人而已，于天地中，执念他一人。慢慢地，杨婷月发现程以东的眸子是冰冷的，而且至始至终也没有看向她。他的身侧是一位异常美丽的姑娘，白色的礼服，金色的皇冠装饰，脚上穿着水晶鞋，高贵端庄，似乎正微笑着同程以东说着什么，而他竟也会偶尔回上一两句，当然，杨婷月也注意到了那女子的手挽着他的手。

他俩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好不相配。杨婷月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在那一瞬间，似乎难以呼吸，心中好难过好难过。原来，他已经有了他的公主，真正的公主，而她怕是连一个灰姑娘都算不上吧。

自嘲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却不想，身上猛地一冷，杨婷月猛地抬头，入眼的是一个憔悴，满脸愁容的女子，杨婷月难得一愣。

不是没被人泼过酒，早年间，她初来公司时什么都不懂，被人无端欺负过，当时她忍住了，想着的是息事宁人，想那女孩不过是嫉妒她能站在比她更高的位置罢了，人之常情。

后来，跟着去应酬，曾被客户变相占便宜，那时自己年轻气盛，哪里忍得下这样莫名的羞辱，一时冲动便将杯中酒泼了出去，全场的人都愣住了，记得那客户当场便怒了，扬言再不与天凌合作那时自己真的是怕了，她不想给公司惹麻烦，同事也拼命向她使眼色，所幸她到底是看懂了，当下拿了一杯酒去同那客户道歉，轻言细语还带着歉意的笑，那客户多看了她两眼接过酒，她本以为这是算过了正要松一口气，可那酒迎面而来，她咬紧了牙，硬生生地受了那客户看她到底还是新人，也算是乖巧，此事便作罢了，合约也签了。

后来一起回公司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人安慰她，倒是有人说她太不懂事，她只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回到家，她哭得快要死去似的，然后她对自己说:“眼泪没有用，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所以，再也不要如此哭，即使委屈，也得受着，别人也是如此。”世界早已磨平她的棱角，将她教的乖乖巧巧。

“小姐，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杯酒泼到我身上的原因。”杨婷月站了起来，穿了高跟鞋略比那女人高上一些，显得有些迫人，“希望不是手滑。”身上粘糊糊的极不舒服，杨婷月知道她的得罪过的人不少，可这女人她却是不认识，无故被人泼酒，这般狼狈，她如何能不生气。那女人没想到她的态度竟是这般，稍显温和。

可她本来就是来质问这女子的，既然她表现得这般柔弱，那她定要问个明白，为自己讨个公道。“如你所见，我是故意的。”到底有几分教养，她还不至于像泼妇骂街一样。杨婷月抬眸看她，有些不解，心中有着压抑的怒火，在看见她满脸的得意后，杨婷月更是气极。

这女人竟如此嚣张，做错了事也不知道道歉，当她杨婷月是好欺负的吗！扬手欲打，那女人终于有些惊慌，毕竟这个大场合，没有谁能丢得起人。突地灵光一闪，杨婷月的手生生顿住，这个声音，也罢，是她欠她的。

闭了闭眼，杨婷月听见她说:“杨小姐知道我是谁了？”不是疑问，是十足的肯定。“是。”字还没说出口，便觉得右脸上一疼。那“啪”的一声猛地响起，宴会上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这边，杨婷月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却突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夹杂着与常人不同的情绪。

眼泪涌上来，这一巴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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