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吕风已经知晓，什么叫天使。

在神河宇宙的定义中，天使是这样的生物。

她们用最优异的身体，做最危险的事情。

握紧手中的圣剑，在邪恶的狂风中翩翩起舞。

另外，神河宇宙中，天使，是正义的化身。

但在杜卡奥眼里，他不知道天使的想法。

在蕾娜眼里，她认为天使是一群喜欢洗脑的生物。

在凉冰看来，天使是虚伪的。

所以，吕风和凯莎深入交流过。

什么...是天使。

凯莎的目光罕见的流露出疲惫，她把头枕在吕风肩膀上。

叹口气道：“天使是神圣的，我努力想将这个文明带向光明，但这并不能掩盖我曾经做过的黑暗。”

吕风沉默。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为什么莫甘娜会如此厌恶天使？

甚至说天使是虚伪的。

应当就是凯莎一方面说着正义，但她以前，是靠战争发家的。

开玩笑。

天使能有现在的名声，不靠打仗，靠什么？美貌吗？

怎么可能。

想要成为诸神之王，就必须要有铁血的手腕。

当你的力量不够强时，无论你有多么宏伟的想法，都没办法完成。

所以莫甘娜就厌恶天使。

姐姐你一边说着正义，一边杀死那些不服你的人。

有意义吗？

但吕风倒是很理解凯莎。

前期的天使要发展。

想发展就必须发动战争。

如果愿意臣服天使，自然可以得到天使的庇佑。

而莫甘娜却认为，姐姐不应该这样。

两面派。

另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凯莎过于管教莫甘娜了。

在接触死神卡尔后，莫甘娜也开始研究那些新的东西。

虚空，终极恐惧。

然而凯莎认为那是错误的。

所以明令禁止。

这让莫甘娜非常不爽。

就因为你是我姐姐，便可以管我吗？

我想研究就研究，想干嘛就干嘛，凭什么要被你统治着？

于是莫甘娜叛变了。

并且开始推崇自由。

什么都要和天使反着来。

至于为什么凯莎会和吕风聊这么深的话题。

一方面是因为凯莎已经深信吕风，她不介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吕风。

无论是过去，还是身体。

另一方面是这能帮助吕风成长。

想要成为天使之王。

光有凯莎推崇肯定不够，还要理解这个宇宙的定义。

强者为尊。

没有实力，什么都是虚的。

但聊完之后，吕风更想知道，关于虚空...

“凯莎，可以和我讲讲虚空吗？”吕风问道。

凯莎明显一愣，旋即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吕风。

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凯莎似乎并不像动漫里所演示的那么厌恶虚空。

她迟疑片刻，忽然吻了上去。

分开后才说道：“那是更强大的领域。”

“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可能不懂，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很愿意给你讲，吕风哥哥。”

“我想听。”吕风点点头。

凯莎微微一笑：“在很久以前，我们天使所生活的神河宇宙。”

“当时天使还没有神的概念，是在我们推翻华烨的统治，大约过去一万年后，一个文明造访了我们。”

“他们称自己为神河文明，超神学院，院长叫太空，一个很有智慧的老人。”

“于是我们天使和超神学院达成合作，共同研究神体。”

“而后...我从太空那里得知，他打算用三大造神工程，来阻止虚空的降临。”

“它们分别是划破恐惧的剑，点亮希望的光，拼荆斩棘的斧。”

“剑交给超神学院，光交给烈阳之星，斧交给德诺文明，前两者的研究很顺利，可是...在研究诺星战神的时候，德诺文明直接面对终极恐惧，两个文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爆发出可怕的星系战争。”

“文明瞬间崩坏，德星诺星在很短的时间化为飞灰，在这场星系战争中，烈阳文明也遭受重创，后来我与太空想要还原当时的情景，却只看到一片猩红与黑暗。”

“那就是终极恐惧，当科技达到顶端，看到了自己无法逾越的可怕存在，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内心的恐惧升腾上来，人的精神将会崩坏，陷入癫狂。”

“虚空...是可怕的。”

当这个故事讲完，连吕风都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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