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蜻蜓进了西厢之后,神情立刻呆滞起来,门房甫一打开,一股铺面的热气袭来,沁人心脾。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纤尘不染,房内被硕大的屏风割断成两处,前厅内摆放着一张案牍和两把太师椅。
小蜻蜓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门,回头望了一眼徐灿,却见徐灿恶狠狠的道:“还不滚进去!”
小蜻蜓赶忙回头,吐了吐舌头,将房门关上。
自从进了掖庭宫充为婢女之后,她就再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一点点审查着房内的陈设。
不过很快被屏风上的几个大字给吸引住了,顿时小脸通红,随即笑容渐渐凝固,只见屏风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招财进宝”!
越过屏风后,就见内屋摆放着床头桌,桌子上摆着铜镜,距离桌子不远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床,床上放着两床厚实的棉被,和一件崭新的棉袄。
小丫头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谁说姑爷是恶霸,是坏蛋啊?都是谣传!”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冲着徐灿就吼道:“姓徐的,你是不是以小姐的名义取了一百两银子?”
来的是谢小婉的贴身婢女,好像叫青茗,也不知怎么就起了这个名字,人皇帝亲民就罢了,你一个丫鬟青个毛的茗?
徐灿笑呵呵的道:“不才,因为初次来谢府,囊中羞涩,也没什么东西送给婉儿,就借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发簪,还请青茗姑娘带给小姐。”
青茗呆了,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一百两……就买了这么一个簪子?”
徐灿理所应当的道:“不然咧?以前我都这么花钱的?不过物价降了,以往这个簪子要几百两呢,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个大便宜?”
青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新来的姑爷,如果真要说,估计此刻她心里就两字,傻逼!
“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义去借钱?反倒是以小姐的名声去库房支取?”
徐灿道:“青茗姑娘是个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我借钱好像还要还,但是婉儿取钱就不用还了,我这不是想着替婉儿省一点吗?”
青茗彻底被徐灿打败了,气冲冲的领命而来,此刻却像是一大铁拳捶在了棉花上,而且……他怎么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
青茗赶紧摇了摇头,深怕和这个姑爷待久了自己也傻了,抱头离开了。
徐灿望着青茗遁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光是恶霸,恐怕还是一个傻子了吧?”
这个时候,小蜻蜓的房门偷偷漏了一点缝隙,徐灿瞪了一眼小蜻蜓,怒道:“看什么看?闭门思过,不准出门!”
小蜻蜓朝徐灿吐了吐翘舌,道了一句“谢谢”,赶紧关了房门。
陈蜻蜓知道徐灿不傻,一百两银子能买什么东西,她也知道,恐怕这一百两最多的花销都放在自己房间的陈设了吧?
“姑爷真是好人咧!”小蜻蜓捂着胸口,小鹿乱颤。
弘治时期,明朝开始出现一次冰河期,全球气温降低,而无论民间还是宫中,饱受冻疮之苦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想及此,徐灿好像觉得有些商机?而这次商机的灵感好像来自陈蜻蜓?
于是徐灿冲着陈蜻蜓的房间叫道:“小蜻蜓,你过来!”
陈蜻蜓听到徐灿的叫声,雀跃的来到了徐灿的房间,徐灿看着陈蜻蜓依旧穿着破败麻衣,不由洋装怒气的道:“怎么?嫌本少爷给你买的衣服不行?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院子里的人,出去怎么也不能丢了本少爷的脸,赶紧换衣服去!”
“哦。”陈蜻蜓赶紧跑回房间,换了新的棉袄,整个身子暖洋洋的,可比麻衣暖和多了。
徐灿盯着小蜻蜓焕然一新的衣服,由衷的感慨,人靠衣装啊,这陈蜻蜓本身样貌就出众,换了一件衣服更加好看了呢。
如果现在有个镜子放在徐灿面前,徐灿一定会看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有多猪哥!
他擦了擦口水,干咳两声道:“你出去,给本少爷买点羊油回来,能买多少,买多少。”
徐灿将怀中仅余的三十两一股脑递给陈蜻蜓。
小蜻蜓担忧的道:“姑爷,您每月的月例钱只有二两银子,这些钱还是省吃俭用一点,如果姑爷嫌豆油做的菜不好吃,奴婢下次偷偷给您放点羊油便是。”
谢府算不上富饶,所以为什么徐灿取了一百两,谢小婉立刻就让青茗来找他算账?
可谢府自然也算不上清贫,明朝当官的清贫的没几个,谢迁也是一样。
不过纵然如此,府内对于荤腥都有严格的控制,饮食上,谢迁和谢小婉,还有那什么表少爷,自然会多一点荤腥,但徐灿就不同了,一个星期可能只有一次菜肴是用猪油。
而蜻蜓自然知晓自家姑爷受不了豆油的煎熬,误以为徐灿要买点羊油偷偷改善生活。
徐灿也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直接开口道:“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我是姑爷你是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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