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没有再给长孙无忌狡辩的机会，直接就离开了。
留下长孙无忌还有戴胄、房玄龄三个人面面相觑。
“玄龄，你我相识多年，为何……”
“辅机兄，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随后道：“罢了罢了，到时候叫下人去做便是了，不过这手法，真的能去膻味吗？”
虽然面临养猪大任，但是他这种地位，反正是不可能亲自去养猪的，李世民也没想过让长孙无忌亲手去养猪。
不过是说出去难听了些而已。
堂堂赵国公职责范围里，有一项是养猪？
啧啧啧，太难听了。
不过难听归难听，比起已经注定无法挽回的面子，考虑一下此事真假反而才是正事。
房玄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恐怕得去问问程咬金了，陛下这幅模样，想来是在那桃花源里吃到了不膻的山彘肉了。”
“有理，这厮最喜美酒，我先回府拿几坛，你就先行吧。”
房玄龄点了点头：“好，反正好酒还是你这国舅爷家里多。我就不掺和了。对了，玄胤兄可要同行？”
看着对自己发出邀请的房玄龄，戴胄先是一喜，自己也成了主动被国公邀请的人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一堆事，还是拒绝了好意。
“实在抱歉，我还得去处理棉花的事情呢，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没有闲时了。”
房玄龄倒也不强求，只是到：“那好，玄胤兄，户部之责重于天，万不可懈怠，也莫辜负了克明兄对你的看好。”
“我心里有数，二位大人，今日就先作别了，明日桃花源同行时在相见吧。”
戴胄说完就开溜了，还有大把的工作等着他做呢。
这二位爷的意思看上去是要去卢国公程咬金那边套套话了，自己和那位可不算太熟，还是不掺和了。
一个时辰后，准备妥当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是来到了卢国公府。
不过，与往常的不同的是，此时的卢国公府里面，似乎有些吵闹？
细细听来，似乎是猪在惨叫？
听到这个声音，刚刚被钦定为养猪大臣的长孙无忌，脸瞬间黑了下来。
失算了，这程黑子和李世民一块去了桃花源，没道理就李世民知道，他不知道，毕竟李世民可没暴露身份。
自己和这胖子，可不算太对付，要是让他知道了，怕是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不过，形式比人强，自己这边可是有求于人，不问这胖子，怕就要对那桃花源一无所知了。
几分钟后，走到后院的二人，算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程咬金确实在阉猪，而且是亲自动手，而且手法娴熟，比那老太监强上不少。
俗话说，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虽然不是同一物种，但是同为雄性生物，某种方面的感受还是能共通的。
所以二人还是不由得胯下一凉，熟悉的体验再度袭来。
“老爷，梁国公和赵国公到了。”
“啥？长孙无忌那老贼和玄龄来了？”
“老爷，二位大人就在门外……声音小点。”
“咳咳……”
听到仆人的提醒，程咬金尴尬地咳了咳，然后放下屠刀，洗了洗手上的血迹，穿着溅满了血的围裙走了出来。
“二位老哥，怎么想到来俺老程府里做客了？”
看着程咬金打哈哈的样子，长孙无忌头上的井字愈发的明显了。
“程黑子，别以为老夫没听见！老夫年纪虽然大了些，但耳朵可还没聋！凭什么喊老夫是老匹夫！”
长孙无忌有些气恼，两人虽然平日里有些不对付，但是这等说法可还是第一次听见。
“嘿嘿，你听岔了，听岔了。”程咬金瞄了眼长孙无忌手上的酒坛子也是打起了哈哈。
他程咬金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酒。他也不怎么在意品，量管够就行。
长孙无忌见到程咬金有些服软的模样，也是来了脾气，手里酒坛高举道：“程黑子，你今天不叫我一声英明神武的赵国公大人，我这窖藏了十年的好酒，就是砸了也不给你。”
程咬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摆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说道：“切，砸吧砸吧，俺老程才不稀罕你那破酒呢。”
长孙无忌一看情况不对，明明这厮平日里哪怕和自己经常闹得不愉快，也总是会拉下脸面来找自己要点酒喝的。
今儿这是这么了？李世民不对，你程咬金也跟着抽风？
不过，想到程咬金老狐狸的性格，长孙无忌并没有信，反倒是做出了一个要向下甩的动作。
“我摔了啊。”
程咬金不屑。
“真摔了啊！”
程咬金扣了扣鼻孔，弹出一粒鼻屎后说道：“嘿，老匹夫，你摔不摔？不摔我动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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