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叫一转眼人就不见了,乌鸦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点!”
执行局的局长办公室中,源稚生紧紧按住太阳穴,暴起的血管突突地跳动。
在他的面前是一群身穿黑色西装制服的男人,酷似黑道分子,除了为首的被称之为乌鸦的男人依然站立以外,其余的人都半跪在地上,按照家族的惯例,这本应该是请罪的姿态。
“的确是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乌鸦小心翼翼地如实禀报,他身穿着拉风的黑衣,配上胸口前的夜叉食鬼图,本应该是震慑黑道的冷俊人物,可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却温顺的如同一只小乳猫,“下属们按照每周的惯例带小姐到Casita西餐厅享用午餐,可刚刚通知那里的经理准备清场,没想到小姐自己却偷偷一个人溜上了三楼,随后直接从三楼的天窗跳了下去……”
“混账!我警告过你们绘梨衣身边至少要有三人贴身保护她的安全,一刻也不能放松,可你们居然能眼睁睁地看着绘梨衣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甚至无从察觉……你们这帮家臣是怎么当的!”
源稚生额角青筋跳动,难得一见他的愤怒,虽然极力克制着,但仍如狮子怒吼。
乌鸦被吓得不敢作声,身后一大片带有直接罪责的上杉家臣们更是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蛇岐八家是黑道界的至尊,同时也信奉着铁一般的法则,弄丢绘梨衣这件事可大可小,这取决于家长的态度,如果源稚生真的认定他们有罪,那么这些家臣当中大部分人需要切断自己的十指,小部分人甚至需要切腹以死才能赎罪。
“绘梨衣现在在哪儿?”短暂的愤怒后,源稚生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他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追究这些家臣们的罪状,因为完全没有意义,更何况绘梨衣如果真的决意要离家出走,这些人也未必能拦得住。
暴躁和愤怒是弱者的行为,真正的武士就应该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勇气,这还是当初老爹给他的教诲。
“我们已经发动本部所有可动用的人力进行搜查,又通过人脉调动警卫厅对航班、港口、高速公路等一切可以离开东京的地方设立了观察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乌鸦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说:“另外,根据经理的回忆以及现场调取的监控录像显示,小姐当时还密切接触过几个陌生人,并且正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才得以顺利避开我们安排在暗处的眼线。”
“绘梨衣身边居然还有协助者?”源稚生吃了一惊。
乌鸦将一张临时截取的照片递了过去,由于Casita西餐厅选购的是最先进的高清摄像头,所以拍摄的画面相当清晰。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点亮了那双漆黑的瞳孔,那是一个称不上英俊的男孩,他打着哈气,手里捧着PSP,神情慵懒。而源稚生所熟悉的那个女孩儿则抱着轻松熊并肩坐在一起,她尽可能的凑上去,显得好像依靠在男孩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因为对面还有一个背着网球袋,森严冰冷的男人,恐怕谁都会误以为这是一场宅男宅女的线下聚会。
源稚生仔细端详着那张照片,眉头越皱越深。
“少主,你认识那两个家伙?”乌鸦的声音小小。
“不认识,所以才显得更糟。”源稚生将照片反扣在桌面上,摇了摇头,“绘梨衣的龙族血统很强,普通人哪怕是与她直视都会感到无法窒息的压抑,所以能够和她近距离接触的必然也是混血种……有关于这两个男人身份的线索吗?”
“我在第一时间通过辉夜姬进行照片比对,但日本境内所有注册在案的混血种,没有一个符合,随后家族又连线学院诺玛请求协助,有了一些眉目,但……”乌鸦欲言又止。
“说下去。”源稚生皱着眉头。
“但学院诺玛拒绝向我们提供这些人的身份背景,换而言之,带走小姐的那帮家伙很可能就是学院本部的人!”乌鸦声音缓缓。
源稚生再次陷入沉默,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显然也出乎他的预料。
绘梨衣的血统在蛇岐八家是最高秘密,只有源稚生和橘政宗知道,而这个秘密的级别甚至超越了白王后裔。
学院本部为什么会忽然带走绘梨衣?
源稚生意识到这次问题的棘手,或许并不严重,但却相当复杂。
在过去绘梨衣也不是没有试图离家出走过,源稚生还记得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穿着红白巫女服饰的绘梨衣孤孤单单的站在马路旁,她的浑身湿透,披散着湿淋淋的长发,踮着脚尖看向远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在瞳孔中倒映,默默无言,随后赶来的家臣将她带了回去,那大概是女孩最勇敢的一次,虽然离‘家’也就只有几条马路的距离。
但这一次绘梨衣成功了,而且是彻彻底底,因为有了那两个陌生男人的帮助。
源稚生并不担心绘梨衣遭到劫持,世界上不存在能劫持她的人,而且她还特意在餐厅的桌子上留下字条:去外面玩玩,天黑前回来。
然而令源稚生感到困惑的是,绘梨衣并不像表面那么容易接近,相反警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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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