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表弟怎么样?”
“还好。”
“婶婶呢?”
“也还不错。”
“叔叔呢?”
“都蛮好的。”
……
一路上,两人都在进行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楚子航手握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路明非则坐在副驾驶上,叼着一块小麦饼干,头抵在窗户上,随意的向外眺望。
月色下的卡塞尔依然很美,那是带着某种虚幻的美。
每一个建筑都充斥着哥特风格,它们的塔尖密集如骑枪,彷佛要穿透苍穹般去一窥天堂的神秘;巍峨的宫殿正廊绵延至遥远的尽头,目及所见皆是璀目眩烂的珐琅彩绘窗棂和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浮雕,绿油油的草坪已经被翻修,男孩和女孩们手拉着手,慢行在小道间。
卡塞尔学院的占地面积极大,大到让人无法想象,四通八达的主干道修建的公路方便通行,交通路灯24小时工作,将那些钢铁洪流般的巨兽束缚在一起。
真是难以想象,区区一座学院里竟然能够翻修十几条的公路,一些小型的城市大概也不过如此!
“哦,对了师兄,你觉得在芝加哥州驾照好考吗?”路明非回过神,继续有茬没一茬的搭话。
“我不知道。”楚子航轻声说。
“不知道?”出乎意料的回答,路明非一愣,他扭过头,不再看向窗外,“那你的驾照是怎么考到手的?”
“我想你恐怕误会我的意思。”楚子航一脸认真,“我并不太清楚芝加哥州驾照的考核难度,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驾照。”
“What,没有驾照?”路明非被嘴里的饼干噎住了,“那师兄你还敢开车!”
路明非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楚子航能够在开车过程中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没有驾照,这就好比一个病人突发阑尾炎,已经被推到手术室,麻醉剂也打了,肚子也剖开了,忽然主刀医生拍了拍脑袋,说对不起,我不会做阑尾炎手术。
带不带这么刺激啊!
“虽然我没有驾驶照,但我的选修驾驶课评分是A。”楚子航的声音显得相当淡定,“换而言之,我拥有开车的资格,当然,仅限于在学院内。”
“……所以我们不会车毁人亡?”路明非有些不放心。
“当然不会,请放心。”面对路明非的乌鸦嘴,楚子航的回答依然十分诚恳。
“那就好。”路明非松了口气,继续啃他的小麦饼干,“我说师兄,这种事以后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一个大喘气,很容易要人命的。”
“我没有大喘气,只是你在中途中打断了我。”楚子航解释说,“我的语气同样没有变化,反而是你自己忽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在那里手舞足蹈了半天。”
路明非憋了半天也没有找出反驳的话来,的确,楚子航在说自己没有驾照时,语气相当平缓,好似在问你有没有吃过晚饭。
路明非承认自己很容易在楚师兄面前吃窘,这倒并非是因为对方的狡诈,而是他的绝对迟钝,即便人们费尽心思挖各种各样的坑让楚子航跳,但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楚师兄都会十分淡定的用一个“嗯”来结束全场。
让人一脸懵!
刺耳的鸣笛声在后方传来,连续不断,这是想要超车的信号,显然那位驾驶员并没有太多的耐心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走。
楚子航微微皱眉,但还是打了个方向盘,让出一条道路。
一辆的皮卡从一旁一闪而过,带着刺鼻的汽油味,驾驶员显然并非是卡塞尔的学生,因为在卡塞尔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是贵族出身,座驾要么是捷豹,要么就是阿斯顿.马丁,最不济也得是个奔驰宝马什么的。
根本没有人会选择开一辆皮卡在夜间乱逛!
“外面的人?”路明非挑眉。
“嗯。”楚子航点了点头,同样稍稍皱眉,卡塞尔学院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一个军事禁区,防卫十分严密,如果没有特别通行证,外人根本就进不来才对。
但当风吹卷而过,掀起车上雨布的一角,暴露那些沉重的货物时,楚子航就打消了疑惑,他就已经大概猜出是谁在捣鬼了。
那是让人惊叹的鲜红色,月光之下,那一抹亮色让人看得有些惊心动魄。
玫瑰花,那辆皮卡竟然拖了整整一车的玫瑰花!
“天啊,是谁这么大手笔?”路明非有些惊叹。
“大概都是恺撒订的吧。”楚子航淡淡地回答,“学生会今晚要在安帕馆举行舞会,皮卡行驶的方向也正好是前往安帕馆的方向。”
“我靠,有必要那么拽么?”路明非耸肩,“他们自由一日明明已经输给了我们才对。”
路明非的用词是我们,而不是我,显然已经完美的将自己看作是狮心会的一份子,仿佛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楚子航的唇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话说师兄,我们的聚会应该不会逊色于他们吧。”由于学生会的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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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