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朴老院长早就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等着他们。
“鲁老,您可来了!”老院长一脸焦虑。
鲁老头忙不迭的介绍:“这是我徒弟衡陌。”
朴老院长赶紧跟衡陌握手,几句寒暄之后,大家进入主题。
据老院长介绍,方冶是华侨,在棉城市开了一个不大的服装厂,服装厂的名字还很文艺,叫听雪轩。
“5年前方冶就有过在三医院治疗抑郁症的经历,现在看来病情基本稳定。但是,我们现在把他关在医院具有攻击性病人的隔离区,而且在五楼。”
“被关在五楼?”连衡陌都觉得意外。
这周边的城市谁不知道棉城三医院的五楼?
那就是一个人间的锁妖塔。
里面被关着的,大多数都是身负几条甚至十几条命案的精神分裂病人。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到底是刚刚入行的小萌新,衡陌显得有点急切。
“现在去倒是可以。知道你们要来,我们的人已经早早的给他用了镇静剂,这会儿估计他应该是处于深睡眠的状态,比较安全。”
朴院长说着,先去看了监控,确定方冶是处于睡眠状态,这才带着他们去了三医院关精神分裂病人的五楼。
那是医院最里面角落靠山的一幢小楼。
整栋楼的每一个窗户都装着非常结实的护拦。
每一层电梯门口都另外用比拇指还粗的钢筋焊接了铁门。
电梯运行到五楼,他们出了门,面前还有一道更加结实的大铁门。
指纹解锁,朴院长带着他们进入五楼。
朴院长说这一层现在只关着方冶,而且是他自己要求进来的。
整个楼层只有一个房间有灯,那应该就是方冶的病房。
中间的走道没有灯,在大白天里也显得有点阴气森森。
之前本来还有一个把自己家族差不多灭门的精神病患者住在方冶隔壁的隔壁。
有一天那家伙犯病了,跑到方冶门口叫嚣着让方冶出去吃屎。
当时方冶很生气:“我要是出来了,就把你按马桶里淹死,你信不信?”
第2天,便有人发现那个病号真的趴在马桶里淹死了。
“是方冶干的?”
衡陌看着每个病房门口厚重的铁门,觉得从里面逃出来不太可能。
朴院长说:“我们看了当晚的监控,方冶虽然在房间里显得有点坐立不安,但他一直乖乖的呆在房里,并没有出去。期间他按过一次应急按钮,叫我们医生去救人。半夜三更的,而且他还是一个疑似的精神病人,他的这种行为没有引起值班人员的注意……”
衡陌他们并没有进方冶的病房,是隔着铁栅栏往里面看的。
房间并不大,站在门口也能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跟别的精神病人不同,方冶的房间特别干净整齐。
桌子上还放了几本书,好像是诗集。
虽然是睡着的,也可以看出这个人很儒雅。
长得就很书生气,而且头发也弄得一丝不苟。
“好好看看!”鲁老头提醒着衡陌:“这房间里有什么吗?”
衡陌摇头:“没有。”
有护士来送饭了,保温盒被从铁栅栏的缝隙里放了进去,旁边还放了一个注射器。
衡陌的目光落在那个注射器上,朴院长便解释:“是镇静剂。如果需要护士进去打扫房间或者送换洗衣服,方冶就会非常自觉的先给自己打一针,他睡着了我们再进去。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自己醒着的时候,如果有人在他周边五米范围内,就不安全。”
“看来他很善良,并不想伤人。”鲁老头说着,又多看了方冶几眼:“长得还挺好看的,真是可惜了。”
护士说镇静剂的药效快过去了,催促着他们快离开。
一再的确定铁门已经锁好了,他们跟着护士一起下楼。
护士说他几乎没有面对面的跟方冶对过话,因为方冶会躲着他。
方冶提什么要求,都是通过视频。
“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说话很温和,每一次因为他死了人以后,他都会很自责。”
朴院长说和方冶有过正面接触的人,已经死了好几个。
其中一个是本院的护士,性格挺开朗又红又专的大学生,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因为一直不信邪,那天下午他故意趁方冶不备,去了病房。
“当天晚上他值班,第2天大家就发现了他的尸体。尸检结果是窒息死亡,好像上吊死的。查了他值班室的监控,在凌晨2点的时候,处于熟睡的他突然挣扎着从床上摔下来,手一直掰着脖子那里,好像急于想要摆脱什么。”
鲁老头皱起了眉头:“走吧,去监控屏幕面前等着他,他也应该快醒了。”
在方冶的主治医生那里坐了没多会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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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