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里亚什有些疲惫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了，昨天的消耗，让他感觉像是熬了难得的一次夜一样。

如果不是莫罗斯叫醒他，他相信自己仍然会选择继续睡下去。

“所以说，麦迪文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高里亚什吃着早餐，尽管那对于自己毫无作用，但是起码让他看上去像个正常人。至少比枯瘦如柴的莫罗斯要更像一些。

“我只负责传话，卢克男爵。”

莫罗斯依旧还是不那么健谈，这是高里亚什问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好吧。

“那就这样吧。”

高里亚什点了点头，他望向窗外的天空，似乎暴风城的方向燃起了熊熊烈火，也许战争已经开始了？

当高里亚什吃完饭准备起身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再度发生了变化。

高里亚什不止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了，甚至还亲身参与过。

他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讨论过关于时间的问题，不过起因仍然是关于那些繁杂的幻象。

“麦迪文大人，我又看见了那些幻象……那到底是什么？”

晚餐上，麦迪文喝了一点小酒，脸色看上去十分红润，也可能是因为他了结了某一件心事？

“这座塔建在一个能量场中，这你应该知道的，年轻的信赖，法师都受这种地方吸引。”他摇晃着水晶红酒杯，似乎在回味着甘甜的葡萄酒，这是有些年份的晚收酒，口感丝滑，“在这样的地方，时空屏障通常会变得稀薄，甚至可能会出现通往扭曲虚空或者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你知道的，上古之战就是如此引起的，不节制的滥用魔法的后果，就是这样。”

嗯，一则达拉然所有法师都知道的警告，但是他们可不会在乎这些。

高里亚什想着。

“那我看到的究竟是真实发生的吗？还是另一个世界的投影？”

卡德加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我说完，”麦迪文伸手阻止了卡德加的询问，示意自己并没有说完。

“总有些魔网节点充斥着巨大无比的能量，可能是一场爆炸，形成了这个独特的山谷，并且扭曲了这里的磁场。”

“然后你就来了这里。”

卡德加回答道。

“你的观点很平常，卡德加，没有一点新颖的地方。”

那时的高里亚什吐槽到，这让卡德加有些尴尬，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钱斯·卢克男爵为什么总能在麦迪文的高塔内自由的穿梭，而且麦迪文根本就不对他做任何要求。

“如果这个地方的存在，是因为我们三个的到来而特别准备的呢？”

高里亚什邪魅一笑，让卡德加惊讶于他的脑洞。

“可是……这怎么可能？”

麦迪文和蔼的笑了起来。

“那么卡德加，你认为时间是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卡德加有些懵，就好像一个课堂上学生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就被对方点起来回答问题一样。

“这……先生，我认为，时间就像是有序的碎片，如同沙粒一般从沙漏里穿过。”

“绝妙的比喻，卡德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沙粒永远都是按照一个顺序从沙漏中穿过呢？”

“这……”

麦迪文的反问，让卡德加无地自容，显然稍微思考一下后就会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不，你并不愚钝，这个概念你可能很难理解或者接受。时钟是对时间的一种机械模拟，它的每一下运动都是由齿轮的转动控制的。你看到一个时钟，就可以明白它是如何运作的，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钟表匠就是这样设计制造它的。”

卡德加点了点头，“没错，时间是一面钟表。”

“但也是沙漏。”

麦迪文挥手间，一个沙漏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你看，沙漏同样能计量时间，但是你无法确定在特定的一秒钟里，哪一个沙粒会先穿越沙漏，除非你把它们全部都标记上，”他再度拿起了酒杯，品上了一口，就如同一只恶魔啜饮着法师充满魔力的鲜血一般。“所有的沙粒都会从上面流向下面，但是这个顺序并不重要。”

一时间，高里亚什似乎抓住了什么，如果说这座卡拉赞本身就是一座沙漏呢？那么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他们能看见幻象，是因为交感，卡拉赞扭曲的时空会让他们未来的幻象打碎，并且穿越这座伟大的沙漏，那么他和卡德加所见到的，一定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历史。

所以他并不像之前高里亚什在德拉诺所见到的幻象那样，都是关于未来的。

而麦迪文和高里亚什都认为，这座山谷，这座卡拉赞就是为了迎接自己而存在的，唯一的不同之处……

卡德加又追问道：“但您有没有去追寻过某个特定的幻象？难道没有办法可以揭示一种具体的未来，然后确保它会发生？就比如……预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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