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吕谨禹的陪同下，吕仲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寺卿王崇已然调任内阁，但他依旧是大理寺寺卿，只是现在一般情况下，大理寺的公务都由六扇门负责。
梁清渊见得吕仲亲至，当即恭敬拜倒，“属下见过阁老。”
白元离，萧长卿两人也跟着跪拜在梁清渊身后，只是两人的脸色不太好。
吕仲笑着道，“捕神何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梁清渊在六扇门破的案子，便是将大理寺和刑部全部加起来也没他多。
所以捕神这个名头，他可谓是当之无愧。
只是梁清渊似乎有点不愿意别人称呼自己为捕神，闻言当即直接进入正题，“阁老这边请。”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敛尸房。
梁清渊介绍了一边案情后，对着吕仲道，“目前还未查清楚此人的身份，所以还不确定整个案子的性质。”
“不过凶手既敢在天子脚下动手杀人，其背后定然有着强硬的后台。”
“所以属下以为...”
话到这里，梁清渊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微微侧眼看向吕仲，但却看到吕仲此刻根本没注意听他的话。
梁清渊不由长眉一紧，他原本以为吕仲会问他他以为什么，可是此刻吕仲的目光却只集中在尸体之上，好似并不关心自己的分析。
“阁老对破案一道也有研究？”
这话一出口，他身后的白元离，萧长卿均是露出诧异之色。
他们自然是知道吕仲的。
所以他们自然也知道吕仲的学问究竟有多么高深，自然也知道吕仲在朝中的手腕到底有多么强硬，就连于慎行，赵志皋这等内阁老臣都相继败在他的手下。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吕仲对破案一道是否有研究。
此刻见得吕仲的目光只在尸体上来回扫动，六扇门三人均是感觉到一阵诧异。
吕仲闻言淡淡道，“研究谈不上，有所涉猎罢了。”
“对了，你刚才说此人致命伤乃是小腹处的刀伤？”
听得吕仲询问，梁清渊急忙点头道，“死者肤色正常，尸体完整，紧要处也都无碍，所以属下以为致命伤乃是小腹处的刀伤。”
肤色正常说明死者并不是中毒而亡，尸体完整，紧要处无碍乃是说明尸体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
也正是因为如此，仵作才没有进行解剖。
既然致命伤如此明显，那解剖自然就显得多余。
谁知吕仲闻言却是摇头，“不见得。”
“叫仵作前来解剖尸体。”
在古代，解剖尸体是一件极其不尊重死者的事，在未得到家属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解剖尸体，甚至会遭受到渔轮的谴责。
梁清渊本以为不用再解剖尸体，所以听得吕仲此刻所言，不由一怔，“阁老，此人身份未明，若贸然解剖尸体，只怕会有所不妥吧？”
梁清渊对破案的执着并不代表他会为了破案而不择手段，他是极其富有人道主义的人，对待世间一切人情世故也看得通透。
所以他才会平淡如常的看待吕仲接手六扇门这件事，也才会没有任何质疑的尊吕仲为六扇门直接负责人。
他相信皇帝这么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而他身为臣子，毋须去管皇帝这么做究竟是什么道理，他只需要服从即可。
这是君臣之间的莫戚。
但此刻吕仲要解剖尸体，站在梁清渊的角度上来看，这不仅有些多此一举，而且还有些不尊重死者，所以他才忍不住试探性问到。
谁知吕仲摇头道，“尊重死者最好的方法便是找出杀害他的凶手，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叫人来吧，解剖。”
而今正值寒冬，所以即便尸体已经放了五天，但却依然没有腐烂的痕迹，甚至连异味也很小。
此时解剖尸体自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梁清渊闻言，面露踌躇之色，但片刻之后还是对着白元离使了个眼神，白元离会意立时转身出门。
梁清渊转头看向吕仲，“属下不明白阁老为什么一定要解剖尸体。”
致命伤既然已经很明显，那再解剖尸体又能对破案起起到多大的作用？
谁知吕仲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到，“你当真没发觉不对劲？”
梁清渊闻言一怔，有些不确定的摇头。
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尸体有些不对劲，可是哪儿不对劲却又一直说不上来。
此刻听见吕仲所言，心中不由一阵狐疑，难道自己都没发觉的不对劲，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吕仲好似有些失望的摇头。
他原本以为捕神乃是那种一眼就能洞穿整个案子的破案天才。
可是此刻他才发觉，捕神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看来，小说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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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