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意犹未尽地收回那恋恋不舍的目光，挺直的后腰再次陷入沙发，人设从好奇宝宝回归傲娇总裁，“嗯，你说。”
肖恩一样，他轻轻地靠到沙发背上，眼神微变，“你怎么看待社交、即时通讯行业？斯塔克先生。”
“社交？”
托尼诧异了声。
随即，他又有些失望。
本以为肖恩会与他探讨装甲，却不想竟是社交。
斯塔克集团是一家实打实的工业集团，主打的就是武器生产，虽然现在已经被他关闭，但依旧改变不了它传统企业的性质。
社交行业算是新兴产业，斯塔克集团并无涉猎。
“抱歉，如果你指的是类似脸书之类的产品，呃…，虽然我也会用，但…，好吧，我觉得它不就那样嘛，没什么的。”托尼本来还打算好好聊，最后还是没抗住自己的本性。
托尼·斯塔克到底是托尼·斯塔克！
肖恩无奈一笑，“那你怎么看待互联网产业呢？你觉得未来的产业生态是怎么样呢？”
他换了个角度。
交流嘛，总归是要先找到一个有共识的点，不然怎么往下谈？
虎躯一震，随便侃几句，对方就信服，一般只出现在一些无脑的网络小说里。
“你真的只有20岁吗？”托尼眼中再次流露不解之色。
这聊的都是些什么话题？
互联网？
产业生态？
他以前倒是见过不少‘侃侃而淡’的年轻人，肖恩还算不上那种。
“这是一个已经开始兴盛、也必定兴盛的行业。”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给出自己的见解。
08年，无论国内外，一些互联网独角兽已经悄悄地冒头，默默地开始改变世界的产业生态，影响数十亿人的生活。
肖恩点了点头。
还好，狗大户到底是学工程的，计算机还是懂得不少。
“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像脸书这样的产品的出现，社交、即时通讯行业其实有很大的空间，你说呢？斯塔克先生。”他不再继续打哑谜，很直接道明自己的想法。
但这想法让托尼有点懵。
小伙，我是搞武器工业的。
不需要那么多的普通人客户。
普通人一年能给斯塔克集团提供多少订单？
再说即时通讯。
他到底很愿意在闲暇之余，设计几款新的软件，供自己玩耍，可这并不是他追求的。
这种东西的技术层次不高！
几乎是瞬间，托尼就在心里否了肖恩的想法。
只看他的眼神，肖恩也差不多能明白他的心理。
看来第一次交流只能无疾而终了。
“这样吧，斯塔克先生，如果可以，我想我们改日可以再详细地聊一聊，来得匆忙，我没什么准备。”肖恩不想生硬地聊下去，至少不要破坏当下还算轻松的氛围。
生意，并非酒桌上几瓶白酒就干下的，也不是吹牛打屁就拿下的，更不是强迫而来的！
托尼点点头，“嗯，你是在哥大上学，对吧？肖恩。”
“对，刚大二。”对前身的记忆，肖恩已经摸透。
“毕业来斯塔克集团吧？”
托尼站起来，伸出手，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真挚。
短暂的接触，常年混迹各大商业名流派对的他，敏锐地嗅到肖恩身上强烈的商人气息。
不是那种普通的生意人，也不是研发型的人才，而是少有的管理性精英。
他并没许以重职，只是发出邀请。
人才嘛，哪哪都缺！
肖恩接过他的手，轻轻握了握，淡淡一笑，“这个问题，留在我们下一次见面再聊吧，斯塔克先生。”
托尼笑了笑，送了他两步，冲着门口喊道，“哈皮，请把肖恩先生送回去。”
…
“恩仔，面馆不开了吗？”
刚从黑色的奥迪车上下来，转身，肖恩就看到一位穿着精神矍铄的唐装老人站在自家面馆前，操着一口地道的粤语，期盼地询问他。
张伯，附近拳术馆的老馆主，老乡，店里的老顾客…
刹那间，数道信息传过神经。
肖恩露出憨实的笑容，走上前，带着歉意，解释道，“阿伯，你知道的，我没有继承老豆的厨艺天赋，不敢砸了招牌。”
张栎微微一怔，眼中流出些许悲伤。
吃面只是其次，他只是想有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回忆过去。
可现在…
唉~
世事无常。
侧着身，眉心凝成一个川字，他定定地看着头顶上‘肖记面馆’四个字。
良久。
“那，恩仔，有什么困难的地方，记得找阿伯，阿伯在唐人街这么些年，还是有点能耐的。”嘱咐了句，张栎背着手，缓步朝远处走出。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