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几句话说的慷慨激昂,王伦也忍不住赞叹一声,起身相送:
“既然如此,史教师请吧!”
为了防止路上再有兄弟找麻烦,孙定替王伦将史文恭送到金沙滩船上。
临行之时,孙定却又悄悄对史文恭说:
“方才听教师说,曾长官万事不曾躲着教师。小生想着,只怕未必吧!”
“就说晁天王受伤之事,曾弄便未曾告知教师,反而令教师独入虎穴。”
“也就是遇到了王伦哥哥,但凡换一个其他头领,史教师你还回的去么?”
史文恭听了,若有所思,也不言语。
孙定哈哈一笑:“言尽于此,莫要以为孙定离间你等情谊。教师好自为之吧!”
史文恭到得曾头市口的时候,曾弄已经领五个儿子等候多时了。
自史文恭走后,曾弄就一直在琢磨:他若回来了怎么样,回不来又怎样。
如今回来了,自然有回来的办法。
见得史文恭,曾弄直接跪拜于地:“教师,曾弄对不住你!”
史文恭俯身扶起曾弄:“长官这是说的哪里话?”
曾弄诚恳说道:
“你走之后,孽子找到我,吞吞吐吐说了。”
“他们不只是劫了粮草,还冲突打伤了梁山泊一个头领。”
“昨日怕被我责怪,未曾敢言,待到今日方说。”
“梁山泊未曾为难教师吧?”
史文恭叹息一声:“如此说来,王伦所说那事,应是真的了?”
“长官可知,公子们射伤的,不是一般头领。而是梁山泊二当家,托塔天王晁盖。”
“射的也不是一般部位,伤及左眼,如今生死未知啊!”
曾弄把脸一沉:“曾涂过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曾涂老实过来,跪倒在地:
“父亲、教师,那日场面混乱,只知道射伤了一个贼人。”
“实不知伤的是谁,伤在哪里。”
史文恭眯了眯眼,看着曾涂。
他此时方才注意到,曾家父子六人,居然都是武器在手,全副披挂。
出来接我,用得着这种装扮么?
曾弄看出了史文恭疑虑,似是不经意间说了句:
“孽子说了之后,老夫担忧教师被梁山泊为难。便命令庄内,整顿军马,想去接应教师。”
“这刚披挂完毕,还未出行,教师已经回来了,也算是一件幸事。”
话说的情真意切,合情合理。
五公子曾升也凑了过来,一样的跪倒在地:“师傅,当日徒儿正持着师傅的金羽箭把玩。”
“一时气愤,便将手中羽箭射了出去,不想伤了晁盖。”
“方才徒儿还担心梁山贼人误会是师傅出的手,对师傅不利。”
“幸亏师傅平安回来了,真有何闪失,徒儿万死不辞其就。”
“请师傅责罚!”
曾家父子把所有话都说开了,史文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曾涂、曾升,一个大弟子、一个小徒弟。
史文恭本就最喜欢他们两个,现在又如何责怪?
教师弯下身来,将他二人逐个扶起:
“为师又没有出事,你们两个,不必自责了。”
“只是那白衣秀士王伦,定要给晁盖讨个说法,轻易不肯言和。”
“如何应对,长官还是早拿主意吧。”
曾头市众人聚在一起商讨对策,梁山泊上也没有闲着。
出乎王伦意料,没等八日,吴用一行四天便把神医安道全请了过来。
安道全在晁天王屋内忙活,梁山泊众头领在门外焦急地等着。
王伦忙中偷闲地问一句:“加亮先生,这大夫用何计请来的?端的如此之快!”
梁山泊到建康府,快马来回也要三日。
兄弟几个等于是丝毫没有停歇,接着人便回来了。
吴用答到:“哪里用得着什么计策。”
“那日正午到得建康府,小乙便去请安道全上山救人。”
“谁知道这大夫嫌路途遥远,竟不愿前来。”
“于是到了晚间,武松兄弟逾墙而入,把他绑了出来。”
“之后我等马不停蹄,如此就到了山寨。”
这也行,大夫可以这样请的吗?
王伦有些担心:
“先生这般请人,万一那安道全尽力不尽兴当怎样?”
吴用轻声笑笑:“哥哥放心,小弟早已打探清楚。”
“安道全医术高超不假,却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武松兄弟在路上便跟他说了,若能救得晁盖哥哥,万事好说。”
“若救不了时,不问缘由,拿他陪葬。”
王伦哑然失笑。
恶人还需恶人磨,不得不承认,吴用这方办法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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