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刻画在墙壁上的眼睛,包括里面扭曲的线段都是先被刻下,然后再被人用红色蜡笔潦草勾线。
“刚才眼睛的转动应该是煤油灯光的关系吧。”伊斯特尔看着满是弹孔的墙壁说道。
“以后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可为什么刻画技艺这么精细的人,勾线水平会如此的糟糕?”
“难道他在勾线时有什么人或事影响到他了吗,还是时间比较仓促导致其技艺下降?”
“亦或是刻图者与勾线的根本是两个人?”
“嗯~嗯~嗯~”伊斯特尔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放在一边,从裤腰的套空上将随身携带的小刀取出,用刀刃在眼珠上狠狠的画了一刀。
簌簌簌
刺耳的摩擦声中,泥灰纷然落下,诡异的眼珠被划烂,显露出其后的石质。
毁掉这只眼珠之后,伊斯特尔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随后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原本属于诡异眼珠的地方仔仔细细地刻上了镰刀与铁锤。
众所周知,镰刀与铁锤的组合可以克制一切牛鬼蛇神。
“呼~~~这下感觉好多了,那种从心底里发毛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在那之后,伊斯特尔提着煤油灯将整个二层都谈查了一遍。
洋楼的二层一共有三个房间,但能打开的就只有一个。
破败的房间落了厚厚一层灰尘,一道清晰脚印从门口处,一直延伸至狭窄的通风管道。
伊斯特尔不急去查看脚印的踪迹。他走入房间,站在门前打量周围。
这里或许被用作为老乔尼在家的办公室,墙角一排档案柜,窗户下是两张拼凑一起的办公桌。
所有一切都披上灰蒙蒙的外衣,只有一个例外:办公桌上的一本破旧笔记本。
它虽然同样沾有灰尘,但与房间其他事物比较极为明显,就像等人进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而后过去翻开这本笔记。
砰!
一声闷响,身后房门突然在此时闭合。
伊斯特尔转回头,灰尘落下间微眯起眸子,看着闭合的房门撇了撇嘴:“这怕不是要上演密室杀人时间哦。”
调侃完毕,伊斯特尔走到门边,抬起手微微用力。
房门依旧纹丝不动,就像被从外面顶住了一样。
伊斯特尔安静后退几步,突然步伐加速侧肩撞向房门。
嘭!
大量灰尘溅开,紧闭的房门被撞开得半掩,与此同时是门后响起一道沉闷倒地声响,而后便是快步跑进走廊的回荡声。
看着漆黑一片的门外,伊斯特尔思索一瞬,转身后退回房间,不急着追出去了。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本日记在油灯的照亮下慢慢地翻看起来。
第一页
【今天我们接手到了一个奇怪的案子。
在没有报案人且没有任何缘由情况下,上级便突然让我们去奥德威尔教授的家中巡查。
说是奥德威尔教授参与了港口沿岸的非法走私。
我的上帝啊,我想他的脑袋肯定是上次出国公干时被人换成了鱼脑袋。
虽然在我看来他十分的愚蠢,但从实际角度出发他依旧是我的上级。
为了我的家人和饭碗我不得不为了他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跑一趟。
不过好在的是并不是我一个人受苦,万幸我的搭档也在。】
是不是读起来十分的不顺畅?
那是当然的,这篇日记被涂涂改改了好几次。其中那些可能带有指示性的名词和段落统统都被涂抹的难以辨认。
伊斯特尔按了按了有点发痛趋势的额头,耐下心来将日记翻至了第二页。
【奥德威尔的家可真是偏僻。他明明在阿卡姆任教为什么不用他那高额的薪酬为家人换一套更好的房子呢?真是奇怪。
古老、肮脏,破败不堪被野蔷薇缠绕着的碎石墙从道路两旁渐渐迫近,挤压着弯曲、满是尘灰的小道上残留下的一道道车辙。
惯常见到的森林中,所有的树木似乎都生长得格外的巨大;而那些孽生的杂草、带刺的灌木、疯长的野稗生长之繁茂在其他那些有人定居的地方也是很少见的。相反,耕种的土地却显得出乎意料的稀少和贫瘠。
偶尔,我和我的搭档也会发现一些饱经沧桑的老人独自待在破败的门阶前,或是站在散布着岩石的草甸上。
但不知为何,在向他们问路的这件事情上,我和我的搭档并显得十分的胆小。这些人太过于沉默与鬼祟,以至于我们总感觉自己好像正面对着某些禁断的事物,某些最好永远不要与之扯上关系的东西。
当小道爬上一个上坡,将密林之上的群山纳入我们的视线中时,这种古怪的不安感便更增一分。
这些山峦都太过圆整,太过对称了,就好像是神话故事中巨人用他那笨拙的手仔细雕刻出的一样。反而给人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让人感到十分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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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