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继续追问：“那破碎虚空呢？”
“破碎虚空乃是传说中的机缘，却并非一个固定的境界。”
“但若非神与气合的宗师，常人根本摸不到这机缘，故而，也能算是五大境界之上吧！”
“那，这世上，神与气合的宗师有哪些？”
老张却苦笑道：“殿下，您这就为难老奴了！”
“神与气合者，真气可自然外放形成气场，一举一动皆不局限于丹田气脉。”
“这等人虽不算多，但怕是也有上百之数！”
李承道真的感到奇怪了！
“这么多？那宋缺宁道奇之流又算是什么境界？”
“殿下，境界不过是积蓄真气的门槛。”
“但各人武道意志却各不相同，其差距犹如燕雀与鸿鹄之别！”
“越到高境界，这差距越大！”
“炼气成势时，有欺压乡邻养成的霸道之势，亦有精善商贾养成的算计之势，更有包容天地的博大之势。”
“故而如散人和天刀等冠绝同辈之流，心容天地，武能通神，可称大宗师！”
李承道恍然大悟！
难怪如《天魔策》、《慈航剑典》之类的秘籍无人真正练成。
前人的经验只能入门和借鉴，自己的道路却更为重要！
也难怪这边的武林宗师个个都是哲学理论家。
同样一份真气，在有的人手中是指甲刀，在有的人手中却是枪械，甚至是炸弹！
还真是心有多大，武功就有多高！果然够玄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先要有修炼真气的资格，亦要有明悟自身的智慧和经历。
简而言之，资源、功法、天赋、历练、悟性，缺一不可！
可惜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连第一个条件都无法满足。
李承道有点心痒痒，不知用灵气能不能超脱这种藩篱？
之前刘应的毕生真气，也只凝出细如微尘的灵光。
可见灵气比之武者真气强出无数倍！
遂吩咐道：“你带那些会武艺的太监来见我吧！”
老张领命，不久就带来了另外十一个太监。
李承道细细打量这些恭谨跪地的太监。
除了一人已近中年，余者都是与李承道一般大的年纪。
显然老张之前挑人入府时就有过考量。
只是，其中有三人，真气运行线路竟与刘应如出一辙！
李承道没有妄下结论，问道：“他们练的都是什么功夫？”
“殿下，适合太监修炼的功夫不多，而且宫中自有侍卫。”
“故而他们都如老奴这般，练的是养元功，有滋养身体平抚心境之效，但不善攻伐。”
李承道扬扬眉，这样才算合理！
炼精化气的精，虽与太监的精不是一个意思，但缺陷必然很大。
唐时又没有侍卫不许入后宫的规矩。
谁会费力不讨好地特意培养太监高手？
他看着三个与刘应身怀同样功夫的太监，那个中年太监赫然在列。
其亦是除了张永龄外，修为最高的二人之一。
显然这三人另有传承！
李承道点了点中年太监，道：“就留他下来帮我办点事罢！你们先退下。”
老张撇了殿中帐幔一眼，才领着一波小太监告退。
独留下那中年太监跪在殿中。
“似你这般货色，长孙家在皇宫中安排了多少个？”
一直低着头的中年太监浑身一颤，心脏急剧跳动。
足弓用力，体内真气亦是加速运转，随时准备对李承道出手！
嘴上却连忙回答：“殿下恕罪！奴才没明白您的意思！”
可惜他的反应怎能瞒得过神识的体察入微！
刚才郑观音自曝慈航静斋弟子身份时，李承道就想起了一个隐约的传闻。
似乎李世民已故的岳父长孙晟，正是上代魔相宗宗主！
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刘应背后的人，应该就是长孙兄妹了！
难怪刘应不甚在意李世民的名声，却又想着维护其帝位稳定。
他们是在给下一代铺路呢！
想通关节后，李承道懒得再继续询问细节。
实力不足才需要寻找实证，但如今只要确认调查方向也就够了！
挥挥手，这太监便昏倒在地。
接下来李承道却没有马上开始试验，而是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开口说话。
“百里统领，你跟了我一整日，这究竟是监视还是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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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