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穿上崭新的布衣,看起来,竟有些腰娆。
然而在随婢女前行的过程中,却听到了门外似乎有鸭子在叫唤。
“范阳卢家,贺......”
“太原王家,庆......”
辩机心中一跳,听这模样,这寿宴,似乎...那几个大世家都来参加了?
世家之间,常年通婚,在这长安城的,都不是本家,只是安排了分家在这里发展。
看来,这世家之间,还真是抱团取暖啊!
单单一家能量都大的吓死人了,还抱起来一致对外,那李二不搞你们,都对不起你们啊!
“辩机大师,你可来了,母亲已经念叨你很久了。”
刚踏入宴厅,崔绍便亲自迎了过来,将其安排到了老施主的身边落座。
只是,这一坐,却惹来了无数人的目光,什么时候,一个和尚,竟然也能如此尊贵了?这是什么道理?
辩机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自己坐的这个位置,似乎比较特别。
在场的贵族,本就自恃身份尊贵,虽然今天是来庆贺,是以崔家为主,自己等人落座于客座,但如今,一个秃子竟然也敢凌驾于他们身上,这就令人不爽了。
看着众人想要将自己五马分尸的目光,辩机也毫不在意。贫僧就一个人,和你们打交道,都是亲力亲为,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这老奶奶的病是我治好的,那崔绍还等着老子出手让他重振雄风,老子怎么就不能坐在这里了。看我不爽,来咬我啊!
“呵呵,辩机大师乃我崔家的贵客,医术了得,母亲的病正是他出手治好的,才将他安排在这正中一桌的上位旁边。”
然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崔清荷搀扶着其祖母,缓缓的走了上来。
此时的老太太红光满面,哪里有半分病态的样子。
大厅中的人纷纷站起来,替这位老人庆贺。
“呵呵,都是自家人,感谢诸位亲临了,都请坐下吧!”
老太太撇开了崔清荷的搀扶,自顾自的走向了辩机这边。
崔清荷与那崔绍生怕有个意外,都连忙跟在后头。
“不知从何时起,老身就从未指望余生,还能离开病榻了,而如今,不仅仅是病愈,就连这腿脚也利索了几分。此番,实在是多谢辩机大师了。”
这谢,也就罢了,不仅如此,还当着众多人的面子上,深深一拜。
辩机连忙站着扶了起来,好家伙,真怕你这一拜下去,就起不来了。
不过这老太太的举动,倒是赢得了辩机的好感,看来这贵族,似乎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自己想的那般不堪。
当然了,又或许是,这老太太常年在鬼门关前闲逛,自己硬生生的将其拉回了阳间,才对自己这般客气的吧!
“哼!暂不论这和尚的医术是否有你们说的那般神奇,仅凭那一手医术,就比那皇上还要尊贵了不成,担得起你们崔家卢氏这么一拜?”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所有人都看向了说话的人,老太太暂且不说,那崔绍的眼中已经积蓄了怒火。
“我清河崔氏的家事,曾几何时需要你博陵家的谈论了?”
“崔绍,我针对的只是这个和尚,而不是在怪你母亲,你别是非不分。怎么?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你就要与我讨教一二?”
老太太的涵养似乎不错,自己虽然年长,但此时倒是不合适说话,交与自己的孩儿处理便可。
清荷跟在老太太的后面,一同陪其坐了下来。
“阿弥陀佛,恕贫僧冒昧,崔家还分不同地方吗?难道,有两个崔家?”
“辩机大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崔家先辈原就是兄弟,汉代以后,二人选择在不同的地方发展,定居下来之后,一步步繁衍,再一步步的分衍。崔氏一脉,已经分为数十房了。而我们乃是清河一脉,方才说话的是博陵一脉。”
辩机听此,略有所思。
世家之间,虽然抱团取暖,但其中的争斗,还是有的,一致对外没错,但彼此之间,似乎也没有那么和睦。
“哼!崔家北方豪族之首,你崔绍将一个和尚供为座上宾,就不怕遭人耻笑吗?”
我去你大爷,和尚怎么了?和尚挖你家祖坟了,靠。
“阿弥陀佛!施主在此大放厥词,有些过了吧。”
“哼?太宗修那《士族志》,将皇家划为第一等,外戚划为第二等,之后才到我们世家。殊不知,我们五姓七宗的影响力岂是凭这简单的《士族志》就能改变的。怎么?你一个和尚,难不成还要怀疑我崔家的底蕴不成?”
真是去你大爷的,李二不搞你,老子都想搞你了。
脑子里装的尽是屎的东西。
然而,神奇的是,除了老太太等人之外,其它世家来客,竟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辩机盯着这群人,心中在细细盘算着。
自己来到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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