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草拟好了公文之后,让李儒润色了一番。
“大人,这样一来,政令就十分清楚了!”
董卓沉声道:“记住了,以后我凉州所有的军政文书,都得这样简洁!”
“只有这样简洁了,下面才能清楚地去执行,才不会有偷奸耍滑的行为!”
李儒连连点头,当下拿着文书,去让下面的小吏照样誊写了。
……
次日傍晚,杏花楼张灯结彩。
往日这里是凉州男人寻欢作乐的场子,现如今为了给董卓大人招待之用。
这里所有的姑娘都被赶了出去,这样才能勉强放得下所有的酒桌。
董卓带着李儒和陈庆之二人到了杏花楼的时候,居然一名地主富商都没有来。
董卓沉着脸色,坐在了主座了。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这些人才姗姗赶来。
做到董卓手边上的,一人手捏佛珠,两鬓斑白。
众人隐约以他为首,此人坐下之后,众人才纷纷落座。
“董将军,朱旷来迟了,还请恕罪啊!”
朱旷,朱家家主长子,也是朱老爷子的继承人。
朱家在凉州,经营钱庄和丝绸生意,盐巴和铁器这些,也在地下经营。
整个凉州,谁人不知朱家是首富。
当年韩遂在位的时候,每年过年都会亲自去朱家给朱老爷子拜年,宛如晚辈一般。
朱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董卓,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后举起杯子道:“董将军,来,朱某自罚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接着放下酒杯,要给董卓斟酒。
董卓却是一挥手将他拦住,“朱旷,本将军是朝廷命官,官等人,你好大的架子啊!”
朱旷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道:“董将军,你这话说的可就是没有情面了。”
“朱某身负要事,来迟了,也是情有可原嘛!”
“要事?”董卓喝道:“本将军平定羌人,收复三成,置平羌郡,这才是要事!”
“你的那些做生意的小算盘,也能算是要事?”
朱旷脸上的笑容稍稍收缩了起来,他语气也加重了一些道。
“董将军,我至少有两件要事,和您有关!”
朱旷拢起袖子,在董卓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头道:“这其一,便是各地的粮价,要我朱旷去平衡,这样凉州百姓才能吃得饱!”
他收起一根手指头,顿了顿,深深地看了董卓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至于其二嘛,将军您的任命文书要下来,我朱某人得帮你催一催啊!”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董卓看了一眼朱旷,随后将目光在在场的地主豪商脸上一一扫过。
不少人都骇于董屠夫的威名,不敢直视。
但是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丝笑容。
朱旷紧接着说道:“不错,董将军您可能要说,你有均平土地,回收盐铁之利的文书要发布……”
朱旷拖了个长音,表示自己早就通过关系知晓了。
“但我朱旷还是奉劝你一句。”
“董大人,没有我们这几大家族支持你,你能做甚?”
“你拿什么当这个刺史?”
“你拿什么来让凉州人为你效力?”
朱旷端起自己酒杯,朝着董卓递过去。
董卓却没有伸手,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朱旷,神情冰冷。
“董大人,这杯酒,朱某人替你喝了!”
“哈哈哈!”
当下朱旷举杯,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诸位,大家满饮此杯!”
“朱公,请!”
“请!”
宴会之上,一片祥和。
等到朱旷将酒杯放下,用一块白绸擦了擦嘴角后。
董卓终于开口了。
“朱旷,你刚刚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了!”
“你不是问我,拿什么来统治凉州么?”
董卓一拍手,哗啦啦数百强壮的北府兵冲了进来,他们都反持匕首,在地主豪商身后站定。
朱旷诧异地看着董卓。
“问得好!”
说完陈庆之站起身来,反手持刀,悄无声息地在朱旷的脖颈上抹了一刀!
白马陈庆之的反手刀,辛辣得如同一壶老白干入喉一般,毫无拖泥带水。
他的那些北府兵也是一样,刷刷刷地将剩余的三十八家地主豪商都抹了脖子。
一时间从脖颈伤口喷出来的血,溅了五步之远!
血溅五步!
李儒接过一只黑色的信鸽,放了出去。
这里面装着的,是对三十九家地主豪强灭门的命令。
陈庆之也收到了情报道:“报告主公,这三十九家使节全部击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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