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竟然凶猛如此!数千敌兵,竟然被他一个人杀的不敢靠近!”
如果说刚才曹操只是惊讶,此时已经是彻底的呆滞!
原本他是想着在胡车儿战死之后,这边高呼一阵,吓退敌军,自己和曹昂好趁机走脱。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曹昂杀了胡车儿之后,居然根本没想着撤,直接就纵马杀入敌人大军之中!
“子脩不要恋战!”
曹操在后面大急,一声接一声的呼喊。
如此优秀的儿子,如果死在乱军混战中,那简直是太可惜了!此时他的想法是,先撤一波,回去整备军马之后,再卷土重来,那时候以曹昂为先锋,消灭张绣也不迟!
但是他喊了几次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曹昂的身影,对面张绣大军虽然也在夜色中分兵多路,但是现在这边依然有数千将士,前排士兵被杀破胆,后排的士兵却以为曹昂单枪匹马好欺负,立刻再度围上来,曹昂杀了一层又一层,简直难以杀尽!
曹操看的心急如焚,但是看看自己周围只有几十个人,又不敢冲上去,只能在远处干着急。
此时,曹昂杀的正在兴头上,虽然挥动长枪已经不下千次,但是他的浑身始终保持着巅峰的力量,仿佛一身力量用之不尽,!
对面的士兵们常常一拥而上,数十件兵器从四周刺来,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看到上面泛起的寒光,但是曹昂精妙强悍的枪法,总是把他的浑身要害护住,即使是冲到了敌人大军之中,被里外包围了数十层,也丝毫不减慌乱,防守之余,还间或一枪刺出,每一枪刺出,都要在周围敌人的身上捅出致命的伤口,甚至有不少士兵被他直接一枪枪挑飞,人在半空,盔甲肚皮却被挑开,里面的肠子都挥洒下来!
起初,张绣的大军还在不断地围上来,想要把他杀掉。
但是,随着一圈圈士兵被杀的胆寒逃亡,恐惧在军中迅速传播,到了最后,张绣这股近万人的大军,竟然出现了全军逃亡,不少士兵因为惧怕曹昂而夺路而逃,但是更多的士兵从始至终没有看到曹昂,去被全军散发的恐惧感染,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也开始玩命逃亡!
此时,天色已经亮起来,淯水北岸遍地尸骸,曹昂路过的地方,竟然堆了足有三层尸体!
几乎每一具尸体上面,都有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水把周围的大地染红,并在地上汇聚成了一股股血流,最终流入了淯水,从这里往东数里长的河面上,一片猩红。
看到这一幕的张绣大军,更加惊惧无比,加紧了撤退的速度,再也不敢北上渡河,不敢放言说活捉曹操!
曹昂浑身是血,看看自己身上的盔甲,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敌人砍的残破不堪,于是他索性解下了盔甲,翻身下马,跃入河中,在刺骨冰冷的河水中,把自己浑身的血渍洗了一番。
此时,曹操终于从曹昂给他带来的巨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他走到淯水边上捡起曹昂脱下的衣物,上面粘稠的献血立刻把他的手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他用力拧了一把,里面的血水立刻哗啦一声流下,状如瀑布。
这样的情形再一次震撼了周围的士兵,震撼了曹操!
“受创百处,血染战衣,却尤能沙发征战!曹将军真乃杀神在世!”周围的士兵都无比崇拜地看着曹昂,个个目光炯炯,几乎认为他是一尊天神!
曹操此时更是神情激荡,有子如此骁勇,让他心中无比快慰,一路被张绣大军追的如丧家之犬的颓然,因此一扫而空!
他把曹昂的战衣紧紧地抱在怀里,看着曹昂的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同时忍不住高声感慨;“子脩之勇,不下当年的西楚霸王!我曹孟德子如此,今后何愁大业不成?”
这个时候,张绣的士兵已经快要脱离了曹操的视线,曹操看着南面宛城的方向,刚才因为曹昂而生出的快慰,又被一股怒火覆盖!
“张绣小儿!竟然以换防骗我,奉孝若在这里,我必不会被此獠愚弄!可恨我错信此贼,害得典韦安民双双惨死!待我回许都整饬军队,一定回来给他们报仇!”
曹操怒吼连连,拳头握的嘎嘎作响。
旁边的曹昂一听却笑了:“报仇?何须回许都再来!今日之事今日做,父亲且去收拢走散的大军,看我今日杀入宛城,直取张绣项上人头,为典韦和安民报仇,为父亲出口恶气!”
曹操一听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缰绳:“子脩不要冲动!宛城还有张绣的数万士兵,你若深入追击,必然要被张绣大军围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千万不要再冲进去了!”
曹昂点点头:“父亲说的有理。”
曹操闻言手上一松,然而曹昂立刻纵马便冲了出去,瞬息之间已经到了淯水对岸!
“父亲,张绣杀我堂弟,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我去也!”
曹昂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拍马冲出,径直朝着宛城方向而去,路上遇到张绣溃军,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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