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88年6月27日晴
寨子里灯火通明,一看就是要搞大事。田抛已经召集了四队人马,每队十人,每人都穿着墨绿色的衣服,腰间别着一把刀,右手端着一碗水,站到大屋子前的空地上,道路两旁各有一排人,应该是送行的。
“你们是令主父骄傲的子民,是我手下最英勇老练的战士。今天需要你们为黄天出力,害怕的人现在站出来!”
每个人都喝了手里的那碗水后喊道:“天水护体,刀枪不入!生亦何乐,死亦何惧!”
“这次行动成功后,你们每个人都可获得一百天点,每个伍长升什长,什长能回到爰陵,取回自己的名字,享受丙等待遇。”
每个人将手里的碗用力摔在地上,喊道:“名利皆虚,情欲皆空!今生为天,来世天报!”
啊,碗是无辜的,为什么古代人总喜欢摔碗。
“出发!”
一声令下,每个人都向后转身,一队接着一队跑步出发了。站在路两旁的人都高呼“黄天万岁!”,直到四队人都离开后,所有人才停止高呼。又一声令下,剩下的人都解散,回到自己的岗位。
怎么办,看这架势,这时机,他们肯定是去刺杀范蠡的。怎么办?
布鲁:办法有两个,就是不知道你会选那一个。
别卖关子了,快说!
布鲁:最简单、最直接也最危险的,就是你去杀了这外出的四十个人,如果以后黄天教再派人,你就再杀。
杀人!不能像之前那样,用飞针刺晕他们吗?
布鲁:可以用远程攻击,但光刺晕还不够,一定要杀死。使用飞针刺杀也是一种战斗方法,但不是最佳方法,因为飞针消耗的能量比近战多,而且需要瞄准,无法大量发射,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沉默了。
布鲁: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不杀人就能完成任务吧。
我飞到离寨子十里外的树林,坐在一棵树的树杈上思考。不就是杀人嘛,战乱年代,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布鲁:还嘴硬。不过不必担心,人类本来就有杀戮的天性,你心里住着一只猛兽,只不过被文明世界的条条框框束缚住了。只要杀几个人,见几次血,就解放了,你会发现杀人是那么简单。放心,这些人个个手染鲜血,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不必废话,从你让我杀狮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手会不染血。只是,我打得过他们吗?
布鲁:虽然这些人不像护法那么厉害,只是将能量当作兴奋剂使用,但你也重伤刚愈,锻炼才始,要杀光他们,很费力,而且后期处理起来很麻烦。
那么第二个办法呢?
布鲁:回去通知仲毅,联合他们对抗这批人,这是目前最优的方法,对我们也最有利。但这有个问题······
如何说服他们,如何隐藏自己。
布鲁:没错。
我想想。不过,布鲁,仲毅的手下,战斗力怎么样?
布鲁:那些大部分是从周围村子里招募的、平时都在种田的民兵,真正受过训练的不超过十个。黄天教的人虽然不是正规军,但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又有能量的辅助效果。我估计,持刀近战的话,黄天教的人一打三不是问题。
那村子里不是会死伤不少人!他们安稳的日子到头了。
布鲁:生于乱世,哪来的安稳日子,再说他们的身份是兵,就该有牺牲的准备。说到底,你还是心太软,还没适应这个时代,适应任务要求。看来需要改造你的世界观。
哦?
布鲁:你前两天发表的关于人生意义的言论,有一定道理,但那只适用于高文明社会,而且更像是初生牛犊的无知话语,或是普通民众的自我安慰。你所说人生意义是从宏观层面提出的,意义同等是对于整个阶层来说的,对于个人来说,身份尊贵的人自然名如黄金,底层百姓自然命如蝼蚁,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急功近利或是贪图享乐的人。你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一个肩负重要任务的人,应该将其他人视为蝼蚁,平时让他们自生自灭,需要时可以利用,挡路时全部杀死!
别说了!
布鲁:你心里明白,除了守护能外,你不受任何人事物的约束,掌握着绝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心里的良知能约束你不滥杀你认为的无辜,让你保持人性,这固然重要,但优柔寡断只会导致你需要亲手处理更多的人命。好好想想吧。
别说了,我明白了。虽然一时无法接受,也可能不会全部接受,但我会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还有时间,可以制定一个相对安全的计划。
回村子的路上,布鲁告诉我刚才离开村子的时候,他就发现村子附近的林子里零散地埋伏着十个黄天教的人,应该是探路先锋。可恶,根本没有退路。
回到村子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我直接去了里正所,让门口站岗的人禀报仲毅,说我有事关范蠡性命的大事要和他商量。一分钟后,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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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