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文武百官十分的嘈杂,昨夜东掖门之事,他们当中不少人是知道的。
对于郓王赵楷的行为,他们从心底里其实是赞同的,毕竟有一个状元出身的皇帝,对于这些文臣来说会是天大的好事,会进一步的提升文臣在这个帝国的权力。
会进一步的打压武将的地位,也会进一步的让文臣掌握着国家的命脉,让自己赚一个盆满锅满。
种师道老神在在的站着,他很早之前也是文官,只是那个时候就是因为这朝堂上衮衮诸公的乱象才让他弃文从武,想要保证这个国家还能够是运转下去。
多延长一点寿命,而不至于是这么快的就灭国。
时至今日,他从西军那里回来,再见到的依旧是这些朝堂大臣不思报国,每一日都是在想着如何控制住这个国家。
正当众臣议论着的时候,赵恒上朝了。
王承跟在他的身侧,赵恒端坐在皇位之上,目光扫视下方的文武群臣,刚才还未到到达大殿的时候,那嘈杂的议论声他便是听见了,毕竟武力值达到八十,耳聪目明已经是算是谦虚的说法了。
十丈之外,他都是能够听到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很多文臣都是关心着郓王赵楷的下落,甚至有人笃定赵楷无事。
呵呵,究竟是谁给了这群人这样的印象,觉得谋逆大罪可以一点事情都没有。
“有事出班,无事退朝!”
王承大声喊道。
“陛下,昨夜听闻东掖门有变,敢问陛下郓王殿下在哪里?”
一名文臣出列,躬身行礼之后,直接开口询问郓王赵楷的下落。
根据赵恒脑海里的记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文臣叫作李邦彦,官居尚书左丞、太宰。历史上力主割地赔款,是大宋六贼之一。
“东掖门有变,李太宰,你身为大臣,不先问一问朕如何?却问郓王在哪里?你的眼里可还有朕?还是说郓王才是你们眼中的天子?”
赵恒开口,话语之中极为冰冷。
李邦彦神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这个新帝竟然和昨日表现完全不同,一个在登基大典上吓晕过去的太子,现在竟然敢诘问文臣。
“陛下,臣今日上朝,看到陛下身体康健,自然便是放下心来。只是郓王在士林之中一向是颇有贤名,如今金兵即将攻城之际。郓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臣看这其中必然是有奸佞挑拨。”
“陛下,郓王殿下与陛下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国难之际,唯有兄弟齐心,才能够顺利渡过此劫,维护我大宋江山社稷啊。还请陛下放了郓王殿下,将这其中事情解释清楚。”
李邦彦话音刚落,另外有名白发苍苍的老臣便是站了出来,接着说道:“陛下,李大人言之有理。郓王殿下一向贤德,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请陛下告知:郓王殿下在哪里?”
这个臣子叫作白时中,乃是尚书右丞、少宰、崇国公,也是力主议和的玩意。
白时中刚刚说完,便是又有着一名文臣站出来道:“陛下,郓王殿下身为皇城司提举,掌管亲从官与亲事官多年,如果心有不轨,必然早已经行动了,绝不会等到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这其中必有隐情。”
这人叫作张邦昌,赵恒对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历史上张邦昌被金兵俘虏之后,成为了金国人所立的伪楚国的皇帝。
张邦昌之后,又有着一大批的文臣都是躬身替郓王殿下求情。
赵恒心中愤怒无比,昨夜郓王行事根本谈不上周密,六千大军一路疾行,这群文臣怎么没有一个站出来给朕挡一挡!
虽然在史书之上看过多次,但亲身经历,才更让赵恒有一种这样的大宋不亡,崇祯岂不是要冤死了的感慨。
一样的文臣,一样的蛀虫。
“昨夜,你们口中的郓王带着六千精锐亲事官,披重甲,拿麻扎刀,走长街,过东掖门,过右承天门,右承天门后就是朕的居所延福宫。
幸而亲事官反正,方才让赵楷功亏一篑,人证物证俱在,你们竟然今日还在这里与朕说这其中有隐情?昨夜,朕的脑袋差点掉了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还是说你们的眼中根本放不下朕这个皇帝?”
文德殿一片静寂,赵恒的话语犹如利刃让所有人变色,李邦彦暗道自己等人只怕触碰到了新帝的忌讳,不过没有关系,这朝堂依旧是文臣的朝堂,新帝就算暴怒也是无用。
“陛下,臣有一言。”
“郓王殿下年轻,难免有糊涂的时候,这其中必然有一些武将想着从龙之功,诱导郓王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陛下既然无事,便是大幸。”
“郓王殿下也不曾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再者,眼下金兵马上就到了汴京城外,陛下身边无人可用。郓王殿下正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以帮助陛下做事。”
“等到退了金兵之后,关于郓王殿下的事情可交给大理寺再从长计议。更何况,郓王殿下身负功名,太祖曾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士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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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