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其它人虽然看得不真切,但那漂浮着的一片黑羽还是极为惹目。
这可是以毒蛇为食的鸩鸟啊,用它的羽毛轻轻浸一下水,其毒几乎不可解救。
“怎么?不愿?”宫主冷声喝问,“不愿的话,哪里来的就给本宫滚回哪里去!”
不是愿不愿,这个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以苏玉和项天歌的身份背景,如果饮下此水,并不是拿不出可以解毒的丹药,但问题在于现在可是在神水宫啊。
贸然饮下,也不知能不能挺到回到圣地家族里。
这难道是宫主的考验?
但这种神经质的宫主,考验究竟有没有底线的?
项天歌犹豫了,他吃不准,心思百转,正在考虑得失。
“宫主......”
这是两道同时发出的声音,来自落叶至尊和洛清月。
圣子(姐夫)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项天歌左思右想,终于计上心头,他摆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诚恳地吟道: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此话一出,洛云裳心里顿感欣慰和欣喜。
这两句诗表达的意思是:
如果能像比目鱼一样结成美好的姻缘,死又何惧呢?只愿做一对鸳鸯,而不羡慕神仙。
拿自己做赌注,她洛云裳终究是没有赌错!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洛清霜,不由得直了直腰板,她想骄傲地说一句:
“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看吧,这就是我的男人!”
正在她激动之际,心想着晚上得好好犒劳一下这个男人,却听项天歌又道:
“‘鸳鸯至死成双对,若不相思头不白’。天歌若有不测,又叫云裳如何能够独活呢?禀宫主,天歌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无法不顾云裳的感受啊!”
闻言,洛云裳一颗火热的心瞬间被冰冻。
然后,悄然崩碎。
她又如何听不懂呢?
借口,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借口!
洛清月鄙视地白了项天歌一眼:
“呸!虚伪的小人!”
落叶至尊也是暗自摇了摇头。
不管旁人如何想,反正项天歌对这套说辞是挺满意的,甚至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洛云裳一个女人罢了,又如何值得他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拒绝是一定的,只是难在如何体面地拒绝。
他自认为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更重要的是,他率先说了出来,这样一来苏玉就难办了,他总不能也用这个说法吧?
宫主瞥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叫什么名字?”
“.........”
项天歌有些无语,之前不是介绍过了么?
果然,这位宫主不正常!
“回宫主,在下帝兵山项家,项天歌。”
“项家......”宫主若有所思,“项长风、项沧海,现在主事的是项沧海吧,你跟他什么关系?”
听到这两个名字,项天歌顿时感觉如有神助。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正是他们项家双杰!
他挺了挺胸膛,脸上多了几分傲意,掷地有声地回答道:
“正是家父!”
宫主面色不变:“恩,你父子二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是在说我有父亲的风采?
项天歌一喜,正欲回答一句“宫主谬赞了”,话都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紧接着只听宫主又说:“都是废物。”
呃。
项天歌呆立当场,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合适,只能垂着头掩饰尴尬。
他如何也想不到,这宫主竟然强悍到了这种地步,当着他面连带他父亲一起数落了。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父亲那种站在梵天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会得到这位宫主如此评价。
有病!
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看到这一幕,洛云裳心中失望透顶,连宫主都是这么评价的么?
错付!
她只能想到这个词。
自己终究是错付了,项天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良人呢?
她自嘲,自嘲得想笑。
宫主又把目光落到苏玉身上:
“你呢,也是准备拿一样的话来搪塞本宫么?”
所有人都看向苏玉,项天歌这是自作聪明栽了跟头了,他又将如何来应对?
强行饮下?
那是要了面子伤了里子。
拒绝?
他再找别的说辞推脱,只怕脸面会比项天歌丢的还要彻底。
茶在手上,黑羽就在茶中。
没有问题,这的确是一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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