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湫顺着楼梯往上走,两边扶手上雕刻的浮雕已经有些陈旧,看样子神阁几句建成已经有了些年头。
就在程湫快要靠近神阁的时候,一层透明的,边缘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结界阻挡了程湫的去路,程湫的脑海里想起了男子的劝告,夜晚的神阁显得有些阴森,与热闹非凡的央都形成了鲜明的的反差。
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程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结界。
和其他人的触碰结界的后果不一样,程湫的手指轻松地穿过了结界,见自己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程湫便整个人走进了结界里,朝神阁走去。
神阁的是由一圈围墙和一间正房组成,神阁的大门外安着两只石质蟠龙,龙口里衔着一颗乳白色的玉石,各自盘踞在一座精心雕刻的假山上,龙的周围还用朱砂点缀出了流云火焰,气派非凡。
正房外用青砖围护,屋外绿柳成荫,院中大小卵石自成甬道从大门直通正房,院内花香扑鼻却不见花朵,只有几根香菱在风中摇摇落落,颇有些凄凉。
程湫推开大门,正房的门朝外敞开,里面烛光点点却不见人影。
“自这神阁建成千年以来,没人能进这大门一步,你是第一个。”
程湫猛然回头,发现竟有一名女子站在他身后,白衣红裤,漆黑双眸,瓜子脸,一头乌黑亮丽的姬式发型,精巧的五官,神情严肃,坚定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一丝惆怅。
“我只是···随便进来走走,没有别的意思。”程湫转身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也会是最后一个。这神阁只为一个人而建,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一个有可能会来的人,现在看来这个人便是你。”
说罢,程湫身后展开了数个术式,地上的碎石逐渐被吸附到术式展开的范围内,形成了一把把锋利的石刃,向程湫刺去。
最初程湫靠着自幼跟程老头练就的腿脚功夫躲过了几发袭来的石刃,但是身后的术式不断地展开,渐渐地感到有些体力不支,手臂和腿上都见了红。
程湫发现,虽然受了伤,但都避开了要害,这女子显然不想农户说的那样,只会耍些装神弄鬼的雕虫小技,现在他面前的人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治他于死地。
“既然你说这神阁是为我而建,那为什么又要杀我。我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程湫捂着手臂跪倒在地上,术式中的石刃也悬在空中,不再向程湫飞去,
“当你踏进神阁时,我的职责便是让你再也不能走出神阁一步,这也是我为此存在的价值。”
女子眼神中有着一股忧郁,在千年前她身为这个世界最强的祭司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人们而建立了结界。
此后永梦的人发现了她,她对托卡粒子的熟练使用让他们大为震惊。
虽然在不同的世界的虚拟体都能够使用托卡粒子,但是能真正发挥出力量的虚拟体却只有很微小的一部分,而虚拟体使用的大部分术式都是为了治疗伤口而开发的,术式的使用者在不同的世界叫法也不同。在程湫的世界里,使用术式的人被叫做祭司。
在铃生活的世界里,绝大部分的人并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体内的托卡粒子,整个央都里的祭司只有寥寥十几人,他们主要负责收治病人或为去世的人归元。
因为空间中可以使用的托卡粒子数量稀少,使用以托卡粒子为能量供给术式的展开式会消耗自己体内本身的托卡粒子,也就是自身的生命力。因此祭司这个特殊的职务备受人们的尊敬。
由于祭司们所使用的术式都是由上古时期的人们以文字的形式记载而流传下来的,其中大部分为治愈类术式,剩下的则是一些晦涩难懂,尚未被人掌握的术式。在当时的世界里,魔物横行,人们只能躲避在央都里,祭司也就自然而然的担负起了救死扶伤的的工作。
铃在小时候在对托卡粒子的使用上就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她就开始尝破解古籍里抽象复杂的术式符号,十八岁的时候她已经能够掌握了许多复杂的术式,特别是攻击术式和结界术式。同时,她也成为了祭司队伍中的一员,出类拔萃的能力让她备受关注。
当时的央都外魔兽骚扰频繁,铃便将自己所掌握的术式悉数传授给了其他祭司,但是收效甚微,祭司们只能掌握一些比较初级的术式,比如术式-火球和术式-风刃,这些术式在对付魔物的时候并没有显著的效果,反而可能激怒它们,造成更多的伤亡。
终于有一天,祭司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一个可以免受魔物侵袭的一劳永逸的办法。于是当时的大祭司提出,以央都为中心,设置一个半径数百里的结界以阻挡魔物的骚扰,以此来保护央都的百姓。
但是,设置一个如此大的结界需要消耗的托卡粒子是难以估计的,要是想要完整地布置下结界,就必须要祭司们牺牲自己的生命,从而来提供如此巨量的托卡粒子。
为了保护后人可以永远不受魔物侵扰,祭司们决定献祭自己的生命来提供托卡粒子构筑结界,十八岁的铃便是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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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