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张让、张梁和唐周被两名阴阳逆士狠狠蹂躏了一番,终于从【迷魂烟雾】的昏迷之中醒来。
“内似谁,定言敢绑嘎偶,似不奥命了吗?”
只听张让原本刺耳、尖细的声音,在被阴阳逆士重点照顾后,面颊高高隆起,鼻青脸肿连吐字都说不清楚了,却还在狐假虎威。
林一忍俊不禁,却还是好整以暇地走到张让的面前。
“张公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你落入我手中,怎的还这般嚣张?”
“内想干所么!偶告馊内,偶可似有草庭蹭腰滴!内……啊啊啊啊!”
还未等张让说完,阴阳逆士上前连抽了几个巴掌,恶狠狠地说道:“好好说话,不然马上干掉你!”
张让顿时泪流满面,委屈地看了看阴阳逆士一眼,胖肿的小眼神别提多可怜了。
“公公,其实我请你来,也没太多的想法,就是想跟您商量个事!”
“内唆!内唆!内要森么,偶都给!”
林一闻言轻轻一笑,指着身后被堵住嘴巴的张梁说道。
“公公,这位是太平道的领袖吧?不知你们千里迢迢在山阳县相聚,是为了什么?”
张让眼珠子转来转去,轻声咳嗽了两声润了润嗓子后继而说道,“太平道以画符诵咒行医治病,当是朝廷之栋梁,我此来……啊啊啊……勇士内肿么又打我偶?”
张让哭丧着看着阴阳逆士,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你TM给我说人话!”
张让看了看张梁,只见两人眼神之中似乎有所交流。
阴阳逆士见状,上前一脚把张梁踹翻在地,又走到张让身前,攥了攥拳头说道。
“公公,我这拳头可是很痒了,你看你要不要?”
“勇似,表打喽,偶嗖就似!”
随后张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此次张梁寻他的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
大贤良师张角欲举兵起义,司隶作为天子脚下,皇城重地,自然有重兵把守,是以便派遣张梁来到河内郡欲以重金贿赂张让,想要在起义之时大开方便之门,引黄巾军入都城。
作为张梁弟子的唐周本不知这等隐秘,只是在门外守着,防止外人进入。
但唐周天生惠耳,房间内说的什么他是一清二楚,思来想去张角弟子颇多,自己又不被其重用,便想此间事了将张角举兵起义之事给揭穿,好谋取功名利禄。
张让虽然贪财逐利,却也知道若是东汉灭亡,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所以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先把钱收了,至于到底办不办事,那可只有老天爷才能猜得到了。
就在三人各怀鬼胎之际,却被苏妲己给狠狠阴了一把。
在阴阳逆士的严刑酷打之下,张梁依旧是死鸭子嘴硬,一句话都不说。
最终还是唐周没有忍受住那惨绝人寰的折磨,将张角的计划和自己心中的小心思给全盘托出了。
林一听罢后,心中突生一计。
想起这么长时间以来【恶灵珠】积攒的声望值,以及前后挑起的几件大事扣掉的声望值,声望值已经降低到-875万,绝对是“举世无双”的存在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距离解开【恶灵珠】第二层效果还差一百多万的声望值。
而声望值获得的最快捷径,不就在眼前吗?
“张公公,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可以视朝廷于不顾,与乱臣贼子共事?”
张让闻言顿时一惊,急忙反驳,“勇士,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有答应太平道!我只是想骗点钱财而已!”
一说到谋逆的大罪上,张让的吐字也变得越发干净利落了。
“你说这话谁信?你认为皇上会信吗?”
林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张梁想要杀人的目光,对着张让不紧不慢说道。
张让盯着林一看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
“勇士到底想求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公公写下一封信,再求个官做做。”林一说到一半,又想到半途夭折的拍卖会,“还有点特产想托公公的手,拍卖掉,换点粮食!”
“官好说,只是这信,是什么意思?”
林一将手伸进张让的怀中,抽出一个代表他身份的袖珍小印。
又拿出一份空的奏折和蘸好的笔墨。
“我说你来写,敢落下半个字,就砍掉你一根指头!”
半个时辰之后,林一接过张让亲笔书写的奏折。
“苍天当证,本宫因贪财附利欲与太平道领袖张梁共谋叛逆之事,开司隶之门放叛军入城,陷大汉安危于不顾,欲颠倒伦常霍乱朝纲,覆灭大汉千秋基业,实乃罪无可恕。
幸而得河东郡琅琊村领主林一阻止,截祸事于未发之际。
然罪心已现,叛逆之举或有重燃之日,特以此折为证,以儆效尤。张让亲迹。”
林一轻声笑了笑,又将小印盖下,把奏折放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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