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活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死人,王彪此刻已经吓傻了,浑浊的黄色液体从他的两腿间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聂昭嫌弃的看了一眼:“留下银子,赔偿安伯损失,滚!”
王彪不敢多说,留下一锭银子,狼狈逃开了。
苍玄大陆武风极盛,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安老伯活了大半辈子,这点小场面自然无所谓。
聂昭看了看那差不多四分之一个粉笔盒大小的银锭子,鄙视道:“穷鬼!”
一旁的安老伯哭笑不得:“小少爷,这一锭银子,乃是足称五十两的雪花纹银,按小老儿的馄饨,得卖足足一万碗,小老儿至少得做上一个月生意。”
“嗯?”愣了愣,旋即开始盘算:“银的密度是10.49g/cm,一两50克,五十两是2500g,换算下来,五十两银子就是238cm,一个粉笔盒大约一立方分米……”
这么算下来,还真差不多。
转过头,聂昭又道:“安老伯,离这儿往东百十来步,便是我家的龙虎武馆,你把摊子支那儿去吧!”
“好,就听聂少爷的。”
聂家在虹枫城产业颇多,最主要的,便是一家龙虎武馆,以及一家四海镖局。龙虎武馆出来的弟子,大多都在四海镖局当镖师。当然,也有出去闯荡江湖的。
另外,还有田产、矿场、绸缎庄等产业。
在这虹枫城,可谓妇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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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户深宅大院内,一个锦袍玉带,身形修长的少年,负手而立,语气玩味:“哦?你说那聂昭今早在城东安记馄饨摊,四招就杀了王彪两个护卫,而且,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是的,禀少爷,而且在属下看来,如果聂昭愿意,第二个人,也同样可以一招击杀。只是,聂昭却先折了对方手腕,又废了他双臂,最后才取了他性命。属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黑衣人单膝跪在少年身后,语气恭敬道。
作为老江湖,黑衣人怎会不明白?他只是在拍马屁罢了!拍马屁谁都会,但要拍的好,拍的不着痕迹,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
“呵呵!不过是示威罢了!”少年摆摆手:“退下吧!”
“是!”
“有意思,真有意思,温柔的绵羊,突然变成了噬人的猛虎?”少年低声轻笑,声音越发阴鸷:“别的也罢了,但出手的这份狠辣,没个百八十条人命,恐怕练不出来吧。
聂昭,真没想到,我们……是同一种人。”
…………………………
早上,聂昭依旧带着小喵去安伯摊上吃馄饨。
不为别的,除了风味和真材实料之外,还有一点,便是因为安伯盛调料的用具。
那是三节黄褐色的竹筒,分别放着胡椒粉、虾籽、辣椒粉。
竹筒的一端,开了个小孔,将筷子截了寸许长的一段塞住。
这个东西,勾起了聂昭前世童年的回忆。小时候,在他家门口,也有一家馄饨店,也是一样的用具。
要想吃上这家的馄饨,需得早起。虽然店开到八点,但是,七点就卖完,那是常有的事。
后来,聂昭搬了家,便不曾再吃到了。
再后来,聂昭好不容易回去了一趟,却被告知,开店的是老爷爷的儿子和儿媳。
小店新换了装修,桌椅用具也统统都换了一遍。
彼时,聂昭二十出头,老人的儿子,小时候叫哥哥店老板,也已经人到中年。
由于聂昭的样貌,还有小时候的影子,店老板认出了他,热情的邀请他再吃一碗馄饨。
聂昭没有拒绝。
吃完后,聂昭有些不忍,店老板却笑了:“味道比我爸做的差远了,是吧?”
聂昭皱了皱眉:“也不是,总的来说,有爷爷八九成的火候了,可就是差着点意思!”
老板指着桌上用具道:“就算盖了盖子,也难免走味、受潮。
可现在的小孩,没人喜欢用那个黑乎乎的竹筒了,觉得脏,老土、不干净。
辣椒、胡椒也罢了,虾籽却不鲜了。”
聂昭无言以对。
被勾起了回忆的聂昭,忍不住对安老伯说道:“安老伯,回头做几个这样的竹筒给我,我搁家里厨房装调料去!”
安老伯笑道:“小少爷要便拿去,这值当个什么!”
周围食客哄笑道:“聂少爷,你先是让安老头搬了地方,现在又抢了大伙儿吃饭的家伙,再过几日,怕不是老安头也没了,大家伙都没得馄饨吃了!”
这几日,聂昭与周围街坊也混熟了,众人知他性子随和,也时常与他玩笑。
“这就免了,”聂昭笑道:“大伙不在,这馄饨便少了三分滋味。”
…………
正说着,一阵哭嚎声传来:“来人啊,快来人哪!我家锦儿被抢走了!”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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