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人行至一处崖谷,小心观察,虞万里瞥见身后有异动,回首定睛一看,惊呼:“修罗蚁!”
其他人见他如此,俱回首望去,只见四人身后不知何时,爬来了几十只小指大小的红色蚂蚁,而且路边与两侧山崖的岩缝中还有蚂蚁爬出。
只是这些蚂蚁只是离着四人一丈多远抖动着触角,并未继续前进,四人稍稍定神,杨十方回看了一眼前方,对虞万里道:“这就是修罗蚁?那蚁王庄主应该就在前面吧。”
虞万里苦笑道:“恐怕是了。”
四人驱马前行,不多时便见到一人蹲坐石上,身侧立一巨坛,足有半丈于高,腰侧挂着三个小坛,只有拳头大小;此人短打薄衫,袒胸赤膊,骨瘦如柴,毛发稀疏,面相阴郁,却气势自成,不怒自威。
只听其对四人沉声道:“尔等何人?”
相距十丈开外,却如咫尺之言,四人胯下驮马似是受其威慑,不安的摇耳踏蹄。
杨十方与罗五行互视一眼,暗叹:“不愧积年老怪。”
杨十方伸手入怀,取出万龙令,高声道:“前辈,我等自鸣重山而来,受飞蝉上人所托,先行一步前往万龙山庄,通告盟主白赤龙,一件可能事关整座万龙山脉的大阴谋,途径这沙窟山,特意前来拜访前辈,欲告知详情,共赴万龙。”
背坛老怪打量四人一番,又道:“尔等何人?”
四人对视一眼,杨十方抱拳一礼后道:“晚辈乃黄十人义弟杨十方,这位是在下同门罗五行。”
虞万里接道:“鄙人青竹山藏图山庄虞万里,这是小女虞筱筱。”
背坛老怪沉默半晌,道:“上前,详细道来。”
四人稍稍靠前,杨十方翻身下马,引马前行,靠得近前,讲自己一行所遇之事尽数告知。
随后再将所做猜测一番言明,背坛老怪轻搓手指略微思考,道:“说来也巧,一个时辰前老夫正在牧蚁,却望见一刀客在山中急行而去,老夫这沙窟山荒凉无物,有人深入其中,却不为拜访于我,当真稀奇。”
虞筱筱脱口道:“刀邪叶刹!”
背坛老怪抬首望向她,见此,杨十方又将黄沙刀许晨被一刀客纠缠之事说来。
背坛老怪略微摇头,随后指向一侧的岩壁,道:“那人身着青白短衫,应是无关。当时我忙收了蚁儿,一路跟随,直至此地不见其踪迹,遂放出蚁儿在四周打探,除了你等四人,周遭再无活物,唯有这壁上岩洞或可藏人。”
此时其余几人亦下马靠前,与杨十方一同望去,见岩壁上有一道斜窄缝隙,能容一人有余,似是个洞口。
只听老怪继续道:“我分了蚁儿入洞,然已经三回,无有复归。”
杨十方皱眉道:“那人已准备万全,不惧修罗蚁,特意引前辈来此?”
背坛老怪道:“我叫蚁儿,若遇活物便将其押来,若遇威胁,便自撤回。”
虞万里道:“或洞中太深?”
老怪微微眯眼,道:“我这蚁儿并未远行,百尺之内必将复往,循循往复逐渐外延,未得我令也不进食,如此,要么僵了死了,要么乱了识途之能。”
杨十方看了眼一旁的巨坛,皱眉道:“前辈先前知晓此地吗?”
老怪摇了摇头道:“我在这沙窟山住了超过一甲子,何况这岩谷乃是入山要道之一,谷中断岩裂隙怎会不一一查探一番,但最深者唯五丈余,却未想到,这处内里还暗藏玄机。”
罗五行对杨十方道:“先前我等想的天真了,你说这人和那阴谋之人会有关系吗?”
杨十方沉默半晌,抬首观察岩谷,道:“若叫万龙混乱,为何要引前辈至此,而且是在我等行至此处之时?”
罗五行将驮马引到一处,拴在一块岩石上,取了一个包袱背在身上,又从马背上取出火折、桐油与一片方巾,靠近洞口,引燃后轻掷其内,窥见其中空无一物,道:“为今之计,只能一探究竟了。”
背坛老怪收拢群蚁,搓碎一粒药丸抹了一下脑后,一手搭在坛口,几息之后只见一只两指粗细的巨蚁出现在老怪手上,并一路爬到脑后,鄂足并用抓紧老怪的头发,随后大群蚂蚁爬满全身,其余众蚁围满周遭。
老怪来到洞口,道:“就让老夫看看,是何人在戏耍老夫。”
罗五行早已退后丈余,点燃了一支小火把,看着背坛老怪侧身进到洞里,洞口万千蚂蚁一拥而入,回首看向三人,众人颔首,随后而入。
进到洞内,见背坛老怪取了一支铜签挑着火巾站在几丈前,老怪回首看了眼几人,挥了挥手,脚下的蚂蚁爬向两侧让出道路。
四人见此,解下兵器抱在怀中,缩着身子轻轻靠近。
背坛老怪向罗五行又要了些引火物,掷于前方几处,借着火光指着前方的岩壁道:“这通道绝不是短时能够凿出的,况且有风侵蚀的痕迹,最少也是百年之前就已完成,之后不知为何用碎石堵住,叫我以为是坍塌的裂岩。”
杨十方仔细观察后,道:“这些碎石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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