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豪和狗九见此情形大骇无比,浑身一颤,跑到了丁满的尸体旁,哭喊道:“丁大哥,丁大哥,你醒醒啊!醒醒啊!”
丁满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们的依靠。如果没有了丁满,两个弱小的少年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但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是如果了,他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花山院尾嘉看着两个呼天抢地的少年,面孔有些紧张。
因为他二人也戴着面具,很容易就能让人猜测出是一伙的。
起初,花山院以为他俩肯定要与自己比武呢!
虽然适才她赢了,但也废了不少的精力和体力,可不想在短期之内在比试一次。
如今见俩孩子并没有报仇的意思,终于释然。她将长刀收鞘,转身下了擂台。
这时,几个衙役上了擂台,将台上的尸体全部拖走。
因为天色将黑了,比武大会只能明天继续进行。
……
两个少年兀自哭得疲惫不堪,连身体都麻木了,走起路来十分困难。
且对于他俩而言,以后的路毋宁说将更加难走。
乌云密布,顷刻间暴雨倾盆。
被雨水浇湿的泥土比干燥时候好挖了许多,狗九和云豪挖了个坑将丁满的尸首掩埋了。
因为他俩力量太小,刻不了碑文,只能将丁满生前用的那柄剑插在坟头上。
眼泪里掺和着雨水流淌在脸上,二人脑海里一片空白,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磕到精疲力尽。
没了丁满的保护和照顾,狗九和云豪瞬间都不知所措了。
“云豪,接下来该咋办啊?”狗九怨苦地说道:“回到帮里肯定还会被挨欺负的,离开丐帮咱们也生存不下去。”
云豪没言语,只是盯盯地瞅着丁满的坟丘,半晌才低声说道:“我要给丁大哥报仇。”
狗九诧异,双眸惊恐地收缩着,说道:“云豪,你疯啦!咱们哪能打得过那个东瀛女人啊!况且,擂台比武非生即死,这点咱们参加之前也都知道的啊!”
云豪摇头固执说道:“不,我要给丁大哥报仇。”
他的语气十分执拗,决绝,看得狗九心里恐惧。他皱眉道:“云豪,你别再吓唬我了。我也想为丁大哥报仇,可咱俩都不会武功啊!”
不,我会!
云豪想和狗九说。
但他还是把话生生地吞了回去。
因为,在别人面前显露功夫对云豪来说太过危险,这并非因为他是丐帮污衣派弟子的原因。
云豪这身本领毫无疑问可以保护他,但同时也会要了他的命。就连他全家甚至都是因此才惨遭灭门的。
而且,云豪也在教会他武功的人临终前答应过他,在成年之前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会功夫的事实。
为此,他在丐帮忍受了好几年的欺负,丁满教他功夫时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装笨学不会。但是如今,他不想在隐藏下去了。
过去有丁满保护他和狗九,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是吃些亏。如今丁满死了,接下来的日子他毋宁说得靠自身来保护自己和狗九了。
在丐帮险恶的环境里,最底层的乞丐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绝没有第三条路。
云豪明白,距离自己展露出功夫的时候不远了。
他因此十分害怕。因为他学习的这种剑法在满清朝廷的眼里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存在。
……
烟雨之中,雨丝迷离,在阡陌纵横间快速地落下。
狗九小心翼翼地看着云豪,咀嚼着对方双眸里闪烁出的足以让他震撼的力量。
他精神有些麻木。丁满死了,未来没有方向,如今连云豪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疯狂得让他骇异。
这可如何是好?
雨越下越密,阻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俩人也不避雨,而是漫无目的,脚步笃笃地走回了鲁洲城里。
他们在一处房檐下挨了一宿,这期间云豪没有说过一句话,狗九怔怔地看着他,担心他中邪了,或者是因为丁满的死太过伤心魇住了。心里愈加徜恍无措。
次日清早,雨停了。
云豪抽出腰间的轻剑对狗九说:“我今天要去给丁大哥报仇。但这太危险,你就别去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咱们再做兄弟吧!”
说完,他似模似样地比划了几下。
狗九对云豪的中二行为既恐惧又一筹莫展,有些悲苦和同情地望着他。
死了一个又疯了一个,以后可咋整?
远方蹄声渐起,那是参加比武的人坐的马车。
狗九被吸引了片刻,待回头一看,云豪居然已经快速无声地消失在了街巷中,而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
雨水冲刷过后,比武擂台焕然一新,明亮皎洁。
参赛者环绕坐在四周,因为之前一天的比武死了好几个人,导致第二天的参赛者人数锐减,只有丐帮和那三位东瀛刀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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