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波杀得癫狂,吸引来了大鱼狂鲨。
可是,桑白波连霸主级的阴影都杀过,所谓的凶恶鲨鱼,在桑白波的剑下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来多少剁多少。
没过多久,这一方海域被鲜血染红,一处又一处的鱼群黑压压的围了过来。
接着被吸引来的却是一艘海船,几网下去捞起了海量的海鱼,却有一只网不偏不倚的对着桑白波当头罩下。
桑白波本能的觉察到危险,斜飞出落网点,一踩水窜出海面三尺多高,半空中一折腰翻身落在了海船上。
“谁?”
海船上的几个渔夫吓了一跳,当中两个人端起鱼叉对准了桑白波。
桑白波一见鱼叉对着自己,眉毛立了起来,纸驴剑一扬就待大开杀戒。
“朋友!你是何人?”
一个头戴竹笠,腰挂丝囊与短刀的中年渔夫,伸手压下两杆鱼叉,空着手向桑白波走来。
“桑白波!”
“原来是桑兄弟,在下范耘,可否请桑兄弟共进午餐?”
桑白波一抬头,烈阳悬空,一回首远望千里,海天一色。
任天地如何辽阔,桑白波却觉得心窄如纸,懵然不知如何自处。
范耘对桑白波这种表情,没有什么不耐之色,似乎见惯了海难之后,生还者失去了亲人之后的悲痛神色。
半晌,桑白波悠悠回转心神,对着范耘就是一礼。
“范兄!这里是何处?”
范耘见桑白波振作起来,大喜,一伸手,延请桑白波。
“来来!桑兄弟,先到船尾喝上一碗鱼汤,咱们边吃边聊!”
桑白波盛情难却,跟着范耘来到船尾,分宾主落座,围着一方桌子吃吃喝喝。
桌上不光有鱼汤,居然还有鹿肉,山菌,野果等丰富的小菜。
“桑兄弟!这里是西北海莱西岛附近的海域,不知桑兄弟如何来到此处?”
吃喝之间,两人开始叙话,互相探底。
“我家本住在北流江底,我在吞舟鱼的肚子里一路来到此处,一时间与叔父失散了。”
“撒谎!”
“这人是个大骗子!”
“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和大人一样学会吹牛了?”
船上的几个渔夫根本就不相信,桑白波所说的每一句话。
谁家正常人会住在江底?
北流江离这里两三万里不止,什么人能在鱼肚子里闷不死?
“桑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
范耘也觉得桑白波所说的有些离奇,就是传奇小说也不带这么写的啊?
“范兄!你就当我说笑就好!”
桑白波也懒得解释,初次相见,没必要说的太深。
一碗鱼汤喝干,桑白波额角见汗,一抚前额,撩起散发,摘下黄金护额,当的一声撂在桌子的一角。
呼啦一下,船上的渔夫全都拿起鱼叉对准了桑白波,就连原本极为和善的范耘都变了脸色。
“桑兄弟!你这护额从哪里得来的?”
“范主!还用问么,这个小崽子一定是胡鲲的手下!”
“范主!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一时间群情激奋,人人对着桑白波喊打喊杀。
“桑兄弟!你真的一句话都不解释吗?”
范耘目光冷冽的顶着桑白波,手在腰间一抹,摘下了短刀,整个人变的杀气腾腾。
“我说什么?我说这护额是我抢来的,你信吗?”
“我不信!”
范耘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嗯!我猜你也得这么说。”
桑白波伸手入怀,借着衣襟的掩护,从百宝囊里取出一个黄金护额,当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这个也是我抢的,你信吗?”
“我不信!”
范耘咬牙切齿,神色狰狞。
桑白波又取出一个黄金护额,随意的撇在桌子上。
“这个也是我抢的,你信吗?”
范耘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大喊起来。
“我不信!”
桑白波接着取出一个黄金护额,放在桌子上,轻蔑的看了范耘一眼。
“这个也是我抢的,你信吗?”
范耘有些茫然,脸一抖恨声恨气的。
“我不信!”
桑白波慢条斯理的又摸出一个黄金护额,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这个也是我抢的,你信吗?”
范耘一瞪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不信!”
桑白波一翻白眼,又拎出一个黄金护额,往桌子上一推。
“这个也是我抢的,你信吗?”
范耘握刀的手都有些抖了,却强硬的瞪视着桑白波。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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