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巨蟒吃痛之下,顿时身子略松,乘此时机,神雕脱出爪来,按住巨蟒,啄住它的七寸。
但凡是蛇,七寸都是要害所在,巨蟒受此一击,顿时疼痛难当,全身不断扭曲,翻腾挥舞,却被神雕按住蛇头,难以动弹。过了良久,在神雕的不断雕啄下,巨蟒长身挺舒,终于僵直而死。
神雕见此,仰起头来,高鸣三声,甚是自得,然后便看向沈墨这边。
沈墨暗道:雕的视力果然非同凡响。他不再隐藏,走了出来,对神雕道:“雕兄,你身上受了伤,我这有药,给你敷上。”说着取出全真教带出来的疗伤秘药,向神雕递了过去。
那神雕灵性非常,似乎听懂了沈墨的话,探头一闻,点了点头。
沈墨见此,将药膏抹在它伤口之处,不一会儿,即已止住了鲜血。
神雕伸翅在沈墨肩头拍了几下,似乎表示感谢。之后它低鸣数声,咬住沈墨衣角,扯了几扯,随即放开,大踏步便行。
沈墨心中一喜,知道它多半是带自己到独孤求败墓地,急忙跟随在后。这神雕身形虽巨,足步却迅捷异常,在山石草丛之中行走疾如奔马,沈墨施展轻身功夫才能跟上。他心中暗自惊佩,跟着走入一个深谷之中,又行良久,来到一个大山洞前。
神雕在山洞前点了三下头,叫了三声,回头望着沈墨。沈墨知道它这是在向洞中行礼,便也拜了几拜。
神雕见此微微颔首,拉着沈墨的衣角,踏步便入。这洞其实甚浅,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沈墨瞧见洞角有一堆乱石高起,极似个坟墓,除此之位,便再无其它标记,料想是神雕衔石堆埋。
见此,沈墨心想:“这就是独孤求败埋骨之处了,可惜神雕不会说话,无法告我前辈事迹。”他又对着坟墓拜了几拜,见上面乱石极为混乱,便又整理一番。神雕见他对石墓礼数甚恭,似乎心中欢喜,伸翅又在他肩头轻拍几下。又低鸣几声,似乎有些哀意,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独孤求败。
沈墨做完这些,才抬起头来,仔细观察。他方才进洞时就看出洞壁上写得有字,不过洞中昏暗,瞧不清楚。他打火点燃了一根枯枝,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现出三行字来:“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这字迹笔划甚细,入石甚深,显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划成。
沈墨叹道:“前辈风采,令人神往!”观摩字迹,体悟良久,沈墨又对独孤求败的坟墓拜了几拜,方才退了出去。他在石洞中出神良久,神雕已从外衔了两只山兔回来。沈墨生火炙了,和神雕一起饱餐一顿。想来这神雕自从独孤求败死后,也是许久没吃过熟食了,它甚有灵性,也想换个口味儿。
“雕兄,独孤前辈的‘剑冢’所在,可否带我一观?”沈墨吃完之后,向神雕问道,经此一番,一人一雕也算熟悉了。
神雕听了这话,高鸣数声,拉着他行了里许,来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生着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边隐隐刻得有字。
沈墨极目上望,瞧的出是“剑冢”两个大字,正是独孤求败埋剑之所。他向峭壁看去,见到每隔数尺便生着一丛青苔,数十丛笔直排列而上,有几处生的却是短草。探手摸去,抓出一把黑泥,果然是个小小洞穴,料来是当年独孤求败以利器所挖,以此攀上平台。
沈墨提一口气,窜高数尺,左足踏入第一个小洞之中,跟着窜起,右足对准第二丛青苔踢了进去,软泥迸出,石壁上果然又有一个小穴可以容足,不一会儿便踏上了平台。只见大石上“剑冢”两个大字之旁,尚有两行字体较小的石刻:“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俯首,长剑空利,不亦悲夫!”字迹和山洞中如初一辄,正是独孤求败所留。
山壁下咕咕咕的叫了数声,沈墨俯首望去,见神雕伸爪抓住峭壁上的踏足小穴,正自纵跃上来。它身躯虽重,但腿劲爪力俱十分厉害,顷刻间便上了平台。
那神雕稍作顾盼,向沈墨点了点头,叫了几声,伸出钢爪,抓起剑冢上的石头,移在一旁。它双爪起落不停,不多时便搬开冢上石块,露出并列着的三柄长剑,在第一、第二两把剑之间,另有一块长条石片。三柄剑和石片并列于一块大青石之上。
沈墨提起三柄剑和长条石片,见到了下面字:“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悔恨无已,乃弃之深谷。”“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寥寥这四句话,构成了独孤求败剑道的五个境界: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
沈墨正慨叹着,神雕“咕”的一声,低头衔起重剑,放在沈墨手里,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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