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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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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09年1月18日。

之所以要特别记住这个日期,是因为今天是诸杭当协警这半年多来遇到的唯一一件可以被称之为“案件”的案件。

在此之前,有必要交代一下有关警情的流程。当事主,也就是报警人,拔打了“110”报警电话之后,由呼叫中心接线,接警中心工作人员询问事由及事发地和大概的警情后,再根据事发地点,将警情分发到辖区派出所的接警平台,最后由派出所的接警员通过警用对讲机派警。

对于今天这个应该被称之为“案件”的警情来说,诸杭他们这个巡逻组听到驾驶室的对讲机里传出的内容是这样的:“李家庄有人报警,说有位老人死在家中,联系电话:XXXXXXXXXXX,联系人:白先生”。

这段话会让别人想到什么诸杭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可怜的老人被人发现死在家里,不是应该先通知他的儿女吗?找警察干嘛,警察又不是收尸的。诸杭看出卢林脸上也有些不高兴,估计他跟诸杭有相同的想法。很难从老刑警杨军的脸上看出什么,因为他总是一脸严肃,整天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诸杭确信,在听到这个警情后,他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杨军,脸阴的更重了,然后开始指挥着诸杭向报案人说的地点开去。

诸杭开着派出所那辆破旧的出警车,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在上午十点半左右,坐在车里能遥望到报案人说的地方——李家庄。

诸杭对于他们这个乡派出所的管辖区域,有很大的疑问。他一直不明白,明明县城离这些村、庄、小组要比他们的乡派出所到这些地方近有一半的路程,为什么有警情、有纠纷时,不派县城的某个派出所出警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些村、庄、组的前面挂着他们乡的名字吗?当然,这是一个只能在心里想想的问题。

刚开过村前的水泥桥,他们就看到在离村子不远的十字路口,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焦急的在原地踱来踱去的中年男人。

男人也看到了警车,连忙笑着挥了一下手,看来他就是那个报警人白先生了。诸杭将车停在男人身边,并打开车窗,男人又对诸杭笑了一下,算打过招呼,然后从车头前绕到了副驾驶那边,杨队对着男人点了一下头,然后让坐在后排的卢林把车门打开,甚至都没和男人先进行一番客套,男人也是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后车位上。

男人坐好后,又对着卢警官笑了一下,比刚才对诸杭笑的好看多了,看来男人跟杨队、卢警官都认识。

“小伙子,右转,顺着河边这条土路一直开。”男人对诸杭说道。随后便和杨队拉起了家常(?),通过他们的谈话,诸杭知道了男人叫白进,是这个庄上的组长。车顺着河边凹凸不平的土路开了将近三分钟,白组长指着一座位于整个一大片水稻田边的房子说道:“喏,就是这儿。”

四个人依次下了车,停车的地方,离老人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只能步行过去。于是,白组长和杨队在前,卢警官紧跟在他们身后,而诸杭却磨磨唧唧的走在最后面,他可对观看一个病死或老死在床上的老人不感兴趣。

在走到老人院子门囗时,白组长才开始说他报警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此刻就显而易见的摆在四人面前。

杨队和卢警官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还未踏入院子就这样与老人的尸体“赤裸”相对。一直心不在焉的诸杭,差点撞上他前面突然停下的三人身上,正当他纳闷时,就看到了这样一个场景:

老人面朝南,靠坐在院子北墙的正中间,如果忽略掉他胸囗插着的那把刀和他全身一丝不挂的情况,以及脸上那奇怪的妆容的话,那么这就是一个在自家院子的墙角晒太阳的农村老大爷。

现在四个人里面,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白组长了。可能是为了唤回此时正神游太虚的三人,白组长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起死者的基本情况。

“他的大名叫柴保栓,但庄上的人都叫他柴老憨,今年六十多岁了,十几年前搬到庄上居住,一直是一个人,是这个庄上的三户外姓人之一。柴老憨帮我放了好几年的羊,他住的这个院子是我盖的,北边这两间房一间是住房,一间做饭,东边和西边是羊圈和厕所。前几天我把羊全卖了,想着快过年了,今天早上我来给老憨结算一年的工资,结果刚走到门囗就看到老憨养的小黄狗趴在大门口,一看到我就哼哼唧唧的叫唤,大门上挂着锁。我刚想转头回家,又想着这狗虽小也是块肉,万一被狗贩子拎跑了这大过年的也够招气的,于是我就拿着钥匙把大门打开想把狗放进院里,可这小牲口爬在门口呜呜着,就是不肯进来。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于是进院里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刚走进院中间就感觉不对劲,我一转头就看见老憨现在这个样子,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当时,就给我吓懵了,立马就报了警。”

听完白组长这一大篇话,就算是诸杭这个非专业人士,也听出了白组长这段话说的非常溜,就像早以背诵了多遍一样。

“哦,对了,老憨平时话不多,性格有些孤僻,从不主动与人来往。但是他性情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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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