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小妹是不知道陈牧的身份。

但是她知道，拿这张卡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所以，她先给柳芳处理完了单据。

付完账，陈牧直接收回了打折卡，冲着一脸懵逼的柳芳笑道：“柳老师，再见。回头请我喝喜酒啊。”

说完转身就走了。

精品店里一阵静默。

好半天，柳芳才恍然回神，扭头看着售货小妹说：“你说那张卡只有你们公司老总才有？”

“呼，是的。”

小妹好像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那是至尊vip卡，只有公司老总手里才有的。别人不给，没有例外。”

“那他……”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假如他不是老总，那也一定是跟老总非常近的人。”

“这臭小子。”

柳芳喃喃了一句。

接着一把拿起包装好的礼物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齐晋，跟我去问问他。”

“哎哎……”

齐晋连忙追了出去。

俩人一走，齐藤和叶雪莹才互相对视了一眼。

齐藤挠了挠头：“居然还有一折卡。人家几十万的东西，才花了七万多，太划算了。”

“是啊。”

叶雪莹眼神有些复杂，嘴里喃喃自语：“要是能认识他就方便了。”

……

……

陈牧开车走了。

柳芳并没有追上他，因为他是从便捷通道直接离开了商场，到外面开着车就走人了。

回到九州大厦时，差不多十一点钟左右。

刚准备就近找个地方吃饭，突然接到了肖潇的电话。

“喂，陈牧，你在干嘛？”

“准备吃饭。要不要一起？”陈牧笑道。

“算了吧，还是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吧。快点，到人民路路口来，我们在那儿等你。”

“你们？”陈牧一愣。

“对呀，我跟瑶瑶。还有瑶瑶的爸爸。”

“她爸爸？”

陈牧眨了眨眼：“她爸爸不是……跟她关系不太好么？”

“嘘。我跟你说哦，她爸爸以前是个正常人，而且是搞艺术的呢。只是后来她妈妈跟别的男人好了，两个人离婚后，她爸爸才开始酗酒和变态的。”

“哦，搞了半天，是她妈妈先背叛家庭的？”

“也不能说背叛吧。她爸爸妈妈当初是老一辈人硬捏在一起的，一直都没感情。分开也是迟早的事。她家的事我很清楚，改天再跟你说。难得她爸爸今天正常了一点，快来，有地儿蹭饭吃了。”

“行吧。”

陈牧点了点头。

反正一个人吃也是无聊，去看看到底哪里可以蹭饭吃。

……

几分钟后。

陈牧跟肖潇等人碰面了。

又见到了吴瑶的父亲。

今天的他，果然跟上次见面时不太一样，至少穿的干净整洁多了。

脸上胡茬都清理干净了。

双眼还有些发红。

但是整体形象偏瘦弱，脸上带着一种苍白的清癯和颓废。

很复杂的气质。

一见到陈牧来，吴瑶的父亲眼神亮了几分。

脸上也夹杂着一种尴尬和期待。

吴瑶看样子今天很开心。

脸上的笑容比往日多了，而且也比往日甜美了几分。

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她，一旦笑起来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妩媚相。

她给陈牧介绍了一下。

吴瑶的父亲叫吴正阳，在一家雕塑馆工作，干的是艺术品修复的活，非常有技术含量。

手底下修复过的艺术品，甚至有国宝级别的。

听完这些介绍，倒是有些出乎陈牧意料之外。

因为上一次晚上的见面，第一印象实在不好，感觉他就像个虐待女儿的那种颓废男一样。

没想到，他还是个宝藏男。

难怪！

这也侧面说明了为什么吴瑶会在父母离婚的时候选择跟了父亲，而不是跟着母亲。

众人寒暄完毕。

吴瑶轻声解释了一句，今天是她父亲那个雕塑馆的创始人过八十岁大寿，在雕塑馆旁边的太白居开寿宴。

人家主人说了，人多热闹。

所以吴正阳罕有的清醒过来，准备带着女儿过去参加老领导的寿宴。

吴瑶自然就想拉着肖潇。

所以肖潇的电话也就打到了陈牧这里。

了解完这顿饭的来龙去脉，陈牧也没什么意见。

能免费吃顿大餐，又能见识见识燕京市的老艺术家，再看看雕塑展什么的，也挺不错。

决定好以后，四个人立刻启程，赶往那家雕塑馆。

……

潇湘馆。

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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