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望着宁木,欲哭无泪。
话说大哥咱好好哄着这尊大爷不好么?
您不哄她就算了,你还调戏她,等会真拿你嘿嘿咻咻以示戒由,我可不拦着。
宁木此刻可没心情管乔治怎么想,说道,
“别管她,咱们找快点,争取在两点钟之前还能回去睡一觉。”
乔治没办法,只能一边陪着宁木查看每一个房间。
又一边祈祷楼上的大姐要稳住气,楼下的大哥不要开口乱放屁。
“卧槽,什么时候这儿摆了个水瓶?”
乔治尖叫出声。
宁木连忙从对面的房间冲出,看到老黑没事,这才看向摆在窗台上的热水瓶。
这正是“安澜”刚才提着的热水瓶。
外面是藤蔓编织的外壳,里面是一个内胆。
颜色老旧,一看就饱经风霜。
见宁木出现在身后,黑某人的胆子也肥了丁点儿。
小心翼翼的过去将瓶盖打开,照着录像机灯光眯着一只眼睛往内看去。
在宁木的视野中,他当即就是“呕……”的一声吐出一口胃酸。
“怎么了?”宁木皱着眉问道。
“你……自己看。”乔治说着,将瓶口对准地上。
顿时就有哗啦啦的血水流出,其中夹杂着数不清的碎肉骨头。
有大有小,而宁木恰巧在黑暗中眼尖,还没等乔治照过灯光。
他就已经在这摊血肉中,看到了一截拇指——
残缺的右脚大腿拇指!
哪怕是他,此刻也是面容微变。
这尼玛安澜是个变态吧?
提着一壶装着自己右腿血肉的热水瓶,到处跑上跑下问人找右腿。
果然变态!
草!
等等,她一直找的都不是右腿,而是右脚的高跟鞋。
宁木忽然在一瞬间反应过来——
那高跟鞋能自行出现在这栋旧校舍的任何角落,而安澜则一直在追逐这高跟鞋。
她又一直要右腿,也就是说,这高跟鞋是个奇物、或者另一个怨灵。
它可能能将安澜变成一滩血水的右脚凝聚起来!
他正想到这,却见乔治呆呆的伸着手,指向他的后方。
宁木警惕转身,顺着指向看过去。
只见在他奔回来的对门房间窗台上,正安安静静的立着一支高跟鞋。
红得妖异、红得透彻,如同从活人肺腑内脏中刚刚取出的凶器一般。
与此同时,楼上那让人发疯的高跟鞋脚步声,正“嗒!嗒!嗒!”的从楼梯间传来。
在乔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异变惊起——
宁木以八极拳的肘击起势,如一条恶虎,猛地向高跟鞋冲去。
说来好笑,在乔治抖动的录像机中,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少年,以人类最为猛烈的杀招之一,向一支猩红色的高跟鞋杀去。
如果不知道内情,恐怕都会以为这是个精神病院的重症患者。
可是在下一个瞬间,刺耳磨牙的尖啸徒然从鞋面响起。
旧校舍内漫天的灰尘被激起,外部却是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宁木不管不顾,死死的盯着高跟鞋还在一个劲儿的前冲。
突然,哪一直稳稳不动的鞋子,一下子松动开来,向着窗台外倒去。
宁木双眼一阵紧缩,这个位置,来不及了——
而在这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徒然异变,从由八极拳带来的疯魔刚猛一下子转换为幽深黑暗。
恍若一下子变成了隐匿在黑暗中的恶鬼,蠢蠢欲动且幽冷至极的窥伺着人间。
乔治被这变化吓了一大跳。
此刻宁木的双眼,从中撑开了一对猩红竖瞳,明明四周一片朦胧的黑暗。
可这双眼睛清晰冰冷到了极致,冷冷的倒映着高跟鞋的倒影。
尖啸声在一瞬间停止,高跟鞋也不再抽动。
宁木冲到近前,一把抓起,然后将它一手按在地上,扬起拳头,就是狠狠一拳砸下。
高跟鞋中寄存的怨灵懵了:???
大哥,我都投降任你摆布了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与此同时,楼道中缓慢靠近的清脆脚步声,也来到了门外。
乔治赶紧拿起录像机,对准这如果不去看下半身,完全是背影杀手的背影拍了起来。
而宁木这边看到的则是她的正脸——
双眼外突、两只眼睛中的瞳孔缩成了黑黑的一颗小点、面颊瘦削惨白、能清楚看到皮肤下不停蠕动的青黑血管。
安澜!
亏你妈的这么个卡阿瓦伊名字!
果然是个变态!
宁木一波感叹三联,就俯冲上前,一拳挥在安澜正要问“我腿呢”的脸上。
在乔治视野中,这怨灵也跟白天时的他一样,被宁木一拳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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