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实在诡异,现在哪怕站着不动,也让人浮想联翩。
这种行为之间没有逻辑性、不连贯的人,俗称神经病,或者准确点,应该叫精神病。这位更是极品,武疯子还有自我毁灭倾向,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对自己都这么残忍,更不谈对其他人了。
三色少年已经不敢哭出声了。刚刚是害怕,现在升级到恐惧。
“我有句话,您能不能听一下?”万般思虑下的一句话,一旦离了口,还是让胖子心惊胆战。
说实话,白守墨现在已经到极限了。哪怕是张岚过来踢一脚,他都能倒。
勉强站着,只是努力震慑胖子,虽然一动不动的,好像也没什么威慑力。
尽管白守墨不义在前,这位邪教来使也没有趁机杀他,反而还是坚持要传话。
邪教内部的管理水平,可见一斑。
“你说吧。”白守墨此时声音沙哑,特别沧桑成熟有男人味。
他对这个声音非常满意,暗暗记下发音部位。
“你娘被抓了,子时去后山!”胖子边说边跑,最后一个字在门外喊出。
白守墨愣住了。
那三色少年也愣了,他们瞥一眼石化的白守墨,赶紧也屁滚尿流地互相拉扯着跑了出去。
在暗中观察多时的先生立即跑了出来,他手脚麻利地锁上门。还嫌不够,左顾右看,他又搬了一些不太重的盆栽顶在门后。
等他有空照料白守墨的时候,那少年已经倒在地上了。
“守墨!守墨!”
白守墨又感觉有声音远远地传来,但是他实在太累了,只得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白守墨气息稳定且有轻微鼾声,先生这才放下心来。
“这孩子命途多舛,刚死了爹,又没了娘,还落得一身血。尽管如此,睡起来还是没心没肺的,这心理素质,赛孟德啊!”先生内心是激动的,肉体是崩溃的。
白守墨被他半抱半拖,艰难前进。他们身后的地上,有长长的一道血迹。
白守墨在倒下的刹那,就进入了一段梦境。
他先是看到了五彩斑斓的天空,然后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只手。他下意识的抓住那只手,站了起来。
很幸运,那是他父亲的手。
白老爷子还是一脸威严,但是眉宇间有些狡黠。
“果然是我白家的男人。”
父亲的认可,几乎让白守墨热泪盈眶。
“可是娘亲被抓走了。”
“今个儿喜事真多。儿子,我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老爷还是自然地牵着白守墨的手,俩人前行。
越往前走,天色越暗。四周并没有明显的景色或者建筑,所见之处,只有一片苍茫。
“这是哪里?”
“动动脑子,儿子,我除了在你的身体里,还能去哪?这里是你的内在世界。”
原来白老爷每次怼他的时候,都会配合一个白眼。
“就是可以在里面种田屯粮藏珍宝法器那种?”
“我可算是知道你每天都在看什么书了。”
两人继续前行,现在已经是看不清路了。
“我的心理真阴暗。”白守墨有些难过。
看明白自己不容易,看清楚了还能接纳自己更难不容易。
“这不怪你,儿子,是他没开灯。”
说完,白老爷子就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大白天的搞得这么神秘,你属蝙蝠的?给老子开灯,老年人不经摔。”
话音刚落,左右两边就出现了莹莹烛火。明明无风无浪的世界,这烛光还在摇晃闪烁,说不出的诡异。白老爷子的脸在烛光下,铁青中带点灰白。
“这样的肤色才配你。有点自知之明吧,死鬼。”白守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守墨直接蹦着后退了一步。渡过了鬼火般烛光的劫,没料到前方还有这一遭等着自己。
“什么玩意啊就逼我出来,你配吗?”那声音懒洋洋的,语气不屑。
白守墨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老爷子。
掐鸟一算,这多出来的第三位十有八九就是元神。
怼他爹就算了,就当没听见。但是连自己都鄙视,这是怎样的人格分裂啊。
白老爷子听到这话,非常不开心。他使劲一跺脚,风度尽失的同时,周遭也亮了。
搞半天是声控灯。
他们身处大殿中。
这里古朴典雅,陈设讲究,品味一流。就是面积太大,有些冷清。左右两边贴墙站着侍女,跟门神似的成双成对。并不统一的着装风格,统一的清凉简单。再往前看,有大约三级台阶,往上就是宝座,宝座上斜靠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年。
那少年半眯着眼睛,十分慵懒。他身边还有三个侍女,姿态各异地磨蹭着他,个个体态妖娆勾魂夺魄。
“父亲,我不是这样的人。”白守墨顾及到身边的老爷子,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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